箭後,我不得不打斷了他們的比試:“三位,我看不到天黑,恐怕是分不出勝負了。”
三個人都扭頭看我。
“我有一個提議,”我嘿嘿笑道,“既然三位射術精準程度難分上下,乾脆就比比,誰射得更遠如何?”
秦陣向來無所畏懼:“我是無所謂。”
張遼也點頭道:“遼也贊同。”
“如此甚好。”太史慈整了整弓弦,最後一個表示同意。
“那就這樣,每人三箭機會。”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親眼目睹勝利者的誕生。
“何必三箭?”張遼自信地一笑,“我只要一箭。”
秦陣不甘示弱:“一箭便一箭!”
太史慈並不答話,只從弓鞬之中挑了一支長箭,而後將整個弓鞬扔給衛士。
我笑了笑,撫掌道:“那便一箭定勝負!”
三人也不分前後,彼此之間相隔丈餘,並肩而立,都是搭弓上箭,轉向西面寬闊之處。
“喝!”
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只聽得“嗤嗤嗤”三聲破空之聲,三人已經收回了弓箭
在我看來,這三人都可稱當世一流弓手,光看三支長箭在空中劃出的軌跡,就知道他們的射術究竟到達了何種地步。
想要射遠,並不需要多大的角度和弧度,三支長箭的拋物線都極其平緩,卻各個後勁十足。
我在心中已經默默數了二十個數字,這三支箭才開始露出了下墜的勢頭。
又數了十個數字,三支箭幾乎不分先後墜落於地。
早有士卒快馬趕到落箭之地,高聲將結果彙報了過來:
“張營長射得最遠,秦營長次之!”
張遼哈哈而笑。
我點了點頭,卻看到西面官道上有數十騎正向這邊趕來。
為首一人,似乎正是派往洛陽公幹的……陳到。
44一把拖把惹來的麻煩
“哪位是徵北將軍馬超?”當先一名年輕大漢,躍馬而來。
我當即應道:“在下馬超。”
他在馬背上摸出一卷黃紙,高聲斥道:“聖旨在此,緣何不拜?”
我暗罵了一聲:因為你他孃的沒早說啊!
“閣下一路辛苦,不如進城後稍事歇息,待在下沐浴更衣後再行宣旨。”我拱手道。
“如此也好!”他一夾馬腹,帶人朝襄平馳去。
我搖了搖頭:這貨怎麼這麼沒禮貌?
記得在趙國時,那個傳信的使者更加不堪啊……
“高順何在?!”我裝模作樣大喝了一聲。
高順本就在身邊,當即沉聲應道:“屬下在!”
“令你整肅全軍,待命而發!”
“屬下遵命!”
“其餘眾將,隨我入城!”我率先跳上馬背,揚鞭而走。
-
“詔曰:自董卓亂世以來,遼東前太守公孫度戾行郡內,不思報國靖難,而誅盡郡中大戶百族,更兼侵併玄菟、樂浪、遼東屬國、遼西三郡一國,越海而擊東萊,其被甲者十餘萬眾,欲行割據之心,昭然若揭。”
這信使讀起詔書來倒是抑揚頓挫,情緒起伏也無不恰到好處,大概一路上苦練了很多次。
“天意幸甚,有徵北將軍馬超持節討逆,未負朕意,其揮鞭北上,公孫父子授首,幽北郡國得定。更兼親帥輕騎遠擊句麗,天意存於大漢,令句麗國都為之崩,繳擄金財十八萬斤,獲其王室數百口,四夷鎮服。使我大漢天威遠揚者,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