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遊走輪射法,而且將高句麗的步軍作為重點攻擊方向——畢竟,用騎兵來射步兵,總是要佔大便宜的。
幾輪射擊之後,千餘高句麗人倒伏於血泊之中。而他們的騎兵大隊,終於按捺不住,集中數千兵馬,朝著我方的一路支隊猛撲了過去。
他們選擇的對手……是三營。
三營的營長,名叫秦陣!
一瞬之後,距離最近的張遼與高順在第一時間選擇率軍支援,我與公孫續則在兩翼稍作掩護,不分步騎地朝敵軍傾瀉箭矢。
在這裡我必須稱讚一聲,畢竟是悍不畏死的蠻夷之人,已經被射殺了兩三千人的高句麗步卒們沒有崩潰,反而激發起了最原始的血性,高高擎起手中的刀槍,迎著箭矢發動了逆向衝鋒!
如果是秦陣,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拔刀迎上,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我帶領一營猛然加速,避開了殺意鼎盛的高句麗步軍,繼續與對方保持射程之內,一點一點消磨敵軍的數量與鬥志。
另一邊的公孫續緊記著我的叮囑,也沒有盲目地與敵軍戰成一團,也是走走射射,射射走走,讓萬餘步軍疲於奔命。
轉眼,大半袋子的弓箭已經射出,我在思考是不是到了該肉搏的地步。
便在這時,短兵相接的騎兵戰場發出了一聲慘嚎。
20國內城
高句麗陣中譁然大噪:“汪!譁!吼!嗬!呼!”
由於語言不通,我又不可能在戰鬥中召集嚮導翻譯,因此只能引領一營向騎兵交戰處靠攏過去。
說實話,聽到這聲莫名而來的大吼,在一瞬間我心忽然一沉:該不會甫一交鋒……我們這邊就折損了大將吧?
秦陣與張遼,我絕不擔心他倆會在陣前被剁;唯一存在陣亡可能的營級幹部……只有高順。順哥與張遼從小便是老友,又跟了絕世猛將呂布,自身武藝卻是平平——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龐德如此輕易便生擒了……
但眨眼之間我的擔憂與疑惑便煙消雲散。
虎豹飛騎毫無敗象,幾面大旗依然迎風高展,全軍攻勢也並無半點減弱的趨勢。
反觀高句麗,騎兵似乎在一瞬間喪失了所有鬥志,我甚至在亂軍中看不到任何一面塗有鳥文的旗幟。
我不用再去猜疑了,是高句麗的主將被宰了!至少是騎軍的主將!
如今我唯一需要去做的……就是屠戮這群臨近崩潰的敵軍!
“槍!”我收回了弓箭,伸手向後。
親衛旅長龐淯立刻將飛星遞來。
“敵軍已潰,隨我衝陣!”我高聲傳令,單臂擎舉鐵槍,調轉馬頭加入了對敵軍騎兵的圍剿大陣,當先一槍砸飛了一名騎士。
三千主力騎兵加入戰局,高句麗騎兵一觸即潰,再無戰心,七千鐵騎毫不留情,一舉將其碾成粉碎。
我隱約感覺到……這場戰鬥會立刻結束。
“一個不留!”我運足了內勁,向全軍傳達最新的指令。
廝殺之中的虎豹們發出了雷鳴一般的回應,吼聲之中滿是狂喜。
戰馬交錯之間,我看到了一張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高順鐵青色的肅穆臉龐、秦陣殺氣逼人的劈斬、拓拔野豪烈無儔的刀意、張遼狂舞著的雙戟,連同公孫續興奮略微顫抖的嘶吼,從我眼前、從我耳邊接連飄過。
我揮槍刺倒前方最後一名騎士,繼而將目標轉向已經開始潰散的步卒大隊。
主帥的陣亡、我與公孫續的數輪掃射、騎軍的迅速覆滅,導致尚無刀槍相接的步軍戰意在一瞬間跌到谷底,甚至放棄了最後肉搏、可能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直接選擇了分頭逃竄。
沒有戰馬計程車兵……如何逃得開?
何況他們人數並不算多,我一萬多名飛騎人手一個半人頭就足夠了。
交戰與清理戰場總共用時不到一個時辰,其中後者花去了大半時間。
休整部隊時我第一時間獲得了傷亡資料。
“一共損失了一百四十四人。”龐淯拿著幾片竹簡向我彙報,“其中一營三十人,二營二十一人,三營十六人,六營十三人,七營二十四人,公孫續部四十人。”
刨除公孫續部,我虎豹飛軍折掉了一百零四名兄弟,折損率超過了一點一五個百分點,考慮到敵軍數量遠超於我,這個成績勉強還可以接受。
“慈斗膽問一聲,”太史慈拱拳道,“將軍已然擊潰高句麗南侵之軍,接下來……”
我從半路接過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