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頰上湧出了一絲紅暈。
最後做出評判的是考官中唯一一名參加過那場戰役的祖烈,他想了想說道:“這場戰鬥,是當今王上親自指揮的,我也有幸參與其中。當時……王上分出四千輕騎渡過河流,潛伏在了南岸,剩餘三千則潛伏在北岸,待敵軍大部隊渡河近半之後,從南北兩側同時發動攻擊,造成了敵軍首尾不能兼顧,只能在箭雨中跌落河中。你將所有部隊集中在了北岸,固然能加強攻擊力量,但敵軍若從南岸逃竄,你恐怕就鞭長莫及了。我給你八分。”
“在下考慮不周,謝大人指教。”黃敘朝他一揖,卻又問道,“但在下以為,我方只有七千人,本就只是敵軍的五分之一,若再分兵……恐怕……”
祖烈笑道:“恐怕會被敵軍吃掉?”
他點了點下巴。
“你想,敵軍渡河渡了一半,卻被我們從兩側夾擊,他們軍心既然大亂,怎麼可能還會去想我們到底有多少人馬?”祖烈道,“何況……他們從午後走到河邊,天色已經昏暗,三四千人猛然從兩側殺出,他們也根本看不清楚人數吧?”
“將軍指點得是,”黃敘又是一揖,“還有時間沒有考慮……”
“原來……是這樣啊……”營帳的角落裡,有人哀聲嘆道。
我定睛一看,竟然還是那隻射中別人箭靶的袁侯……
“這是前一位考生,”董昭向我解釋道,“按照規矩,可以自己選擇旁聽後幾位考生的答題。”
還做得挺像模像樣……
我朝袁侯問道:“袁壯士,你之前是如何答題的?”
“在下若是主將,當身先士卒,縱馬馳騁,直接渡過河流,繞過敵軍,從後方發動突襲,必定出其不意。”他回答得相當乾淨利落。
“你恐怕沒有怎麼騎過馬吧?”我笑了起來。
“怎麼?”
“七千戰馬快速行軍時,只要距離不遠,誰都會感覺到地面的震動,你還想出其不意嗎?”我笑著解釋道。
“唉……”袁侯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何況……”祖烈從沙盤上拿出了一支代表敵軍的紅色旗幟,輕輕地插在了河流的南岸,“當時的南面不遠處……還有一支五千人的騎兵,你若是繞到敵軍後方,只能被別人捏了餃子!”
袁侯的臉上毫無血色:“原以為憑藉我的身手,考個武官綽綽有餘……沒想到三輪下來……竟然只有一場取勝……”
我於心不忍地搖了搖頭。
不過……憑藉他的身手,至少,我能用他來做個排長級別的護衛。
這也叫因材施用吧。
96司隸考區文武士
我隨後又陸續旁聽了其他幾個考場中的考試情況。
原來每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