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塞北草原的異族就像野火燒不盡的離離原上草,想要徹底殺光屠滅,根本不切實際——中國三千多年的歷史長河中,他們也從來沒有一天退出過歷史舞臺。
護烏桓校尉宗員的駐地便在烏桓最集中的寧縣,集合了六千常備兵以威懾異族。聽王丹所說,宗員原就是盧植的老部下,幾年前盧植獲罪,他也遭到株連,從護烏桓校尉貶為縣令,盧植東山再起後才恢復了他的職位,因此在用心辦事、忠心效力上不用太過擔心。
王丹拉著我介紹給宗員和代郡太守李莫,兩個人年紀都不超過四十歲,算得上兩千石之中的少壯一輩——當然,這種事情永遠不要和本人這種風雲際會撞到大運的官二代相比——見到我之後態度非常端正,至少從神色面容上沒有流露出一絲輕視或者厭惡之情,這讓我心中非常舒坦。
既然是四方聯兵,那當然少不得正式聚餐,宗員作為東道主當仁不讓地包攬了所有的任務,當晚便在他的大營中舉辦宴會。
由於我本身就假節領徵北將軍,代表的又是刺史盧植,身份比起其他三位高出太多,所以我有資格帶領更多的部下來參加宴會,除了各營營長,程昱程武父子、杜畿、張賁以及田豫都隨著我來到了大營。
王丹和李莫都已坐下,見我進賬又禮貌性地站起。
“馬大人身份尊貴,還請上座。”宗員滿臉堆笑,雙手捧著我的胳膊就往主位上引去。
我反手將他按在了主座的位置上:“宗大人乃是地主,在下豈能喧賓奪主?”
他也嘗試著運勁抵抗,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坐下:“也曾聽說馬大人少年英雄,今日一見,果然武勇過人,宗某自愧弗如啊。”
“一身蠻力而已,除了為國平定禍亂,也沒有其他用處了。”我笑了笑,在空下的座位上坐下,反正今天只有四個主要的位置,東西南北各一人,怎麼坐看起來都一樣。
程昱和田豫緊鄰著我坐下,而徐晃、秦陣等人就不分次序坐成一團了,不過有杜畿在場,眾人都顯得極為自律……
“馬大人年紀輕輕,卻如此謙遜,實在不多見吶,”李莫讚道,“馬大人領皇命持符節而來,此次事件,三位老哥可要以你馬首是瞻吶。”
“李老哥說的哪裡話?”我可不會欣然接受,“小弟的符節只是針對公孫度而言,豈敢胡亂指揮三位大人?此次事件,當由三位大人商議決定,小弟只負責動手便是。”
李莫哈哈一笑:“宗兄,你看你看,你又白擔心了不是?”
宗員面露愧色:“是宗某以小人之心忖度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