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勞煩大人對犬子及手下弟兄稍加照拂。”
“這個自然,”我笑道,“我難道會讓他們餓著不成?”
公孫瓚也露出了笑容,配合他的眉眼和短髯,俊逸之極。
“公孫將軍,昱尚有一言,”程昱又叮囑道,“你的首要任務是清楚陽樂城中的敵軍情況,你們的兄弟切不可輕率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多謝先生告誡。”公孫瓚點頭,又轉向我請示,“屬下這就下去準備了。”
“伯珪,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吶。”雖然這廝心有他志,明顯不可能被我收羅,但這幾天的接觸下讓我感覺到公孫瓚還算是個直爽的男人,之前對他的負面評價基本全部抹消了。
“多謝大人掛懷。”他深深一揖,朝後退出了大廳。
66區區帝王
“公孫瓚此人,立功心切呵。”程昱雙手入袖,緩緩站起。
“他也是急著想得到升遷,”我解釋道,“畢竟他也年紀不小了。”
“年紀不小?”他嘿嘿笑了一聲,“看來我也要立些功勞了?”
“檄文都是你撰寫的,若是遼西入手,你就是功勞一件,”我笑著跟他一起站起,“若想再建功立業……先生是不是想升入州郡自謀前程?”
程昱身子一停,轉臉向我問道:“大人是在說笑,還是實話?”
我攤開手,一臉真誠地看他:“我雖是在說笑,但卻想聽實話。”
他與我對視了足有三秒鐘,才點頭道:“好,今日程昱便對大人說幾句真心話。”
這話聽起來何其彆扭:你平日都是違心話?
他筆直地站在原地,頎長的身子隱隱散發著一股氣場:“昱修道法二十餘年,原應看淡世俗,無奈本性怪異,常與群人不容,我這種人……實話說,也不適合去為官求爵,否則也不會拒絕當時刺史劉岱的徵辟。”
我不說話,洗耳恭聽。
“我也知道,劉岱只是迫於我守衛東阿名聲在外,而不得不做出禮賢下士的樣子罷了,他豈會真心用我?”程昱微微冷笑,“我代行東阿一年有餘,太守橋瑁多次向上舉薦,但我頭頂始終掛著個‘代’字,他身為刺史,若是有心用我,會捨不得一個縣令之名?”
“明知有大才而不用,劉岱還真是昏聵。”劉岱……你還真是摳門到家啊……我在心裡無情地鄙視著這個死人。
他不予置評,反而問道:“大人可還記得你我初次相見之時麼?”
時間相隔並不遙遠,我還能依稀記得:“那時劉岱圍攻橋瑁,我奉令救援,是我們擊潰劉岱後……在濮陽城中得見先生的。”
“大人在濮陽留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