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的郭嘉,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伯華,儘管來試一試吧?”
張賁怔怔地看著我,嚅嚅道:“王上……此病醫治起來,不比寒熱重症……一旦有所差錯……”
“廢話少說!”我斥道。
“但……”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還是……請家父來吧……”
“張仲景遠在千里之外,往返至少需要七八日時間,”我看了一眼戲君,“你覺得……他還有命活到七八天之後?”
張賁用力吸了口氣,強使渾身平復了下來:“屬下還需要一些準備……請王上明日午後再來此處。”
我也吸了口氣,點頭道:“也好。奉孝,你姐夫沒有家眷子女嗎?”
“家姐已懷了身孕,年前便送回了潁川老家調養……”郭嘉低聲答道,“年後他病得越來越重,我也不敢向老家說明……”
我嘆了口氣,又看了身後一言不發的白髮一眼:“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道士搖了搖頭。
我卻忽然想起了他當初的預言:“這……莫非就是你所說的我要遇到的大劫?”
他臉色凝重地答道:“卦中所示,主公二十有三時有大劫,今年不過二十二,於時間上似乎並不完全符合……”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灑然一笑,“這既不是大劫,那就更不需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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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回到宮中時,卻正遇到了老丈人蔡邕和弟子路粹。
“拜見王上。”蔡邕掬起袖子長長一揖。
我連忙將他扶起:“又沒有外人,何必行禮。”
他身後的路粹則一揖到地。
“等了很久麼?”我向陪坐在側的法正問道。
法正微一頷首:“約有小半個時辰了。”
我扶著老蔡坐下,問道:“今天怎麼沒見岳丈出席徐公明的婚宴?”
卻見蔡邕濃眉緊蹙:“老夫與文蔚這幾天連續觀測星象,察覺到王上的天子之星漸趨晦暗,擔心賢婿是否遇到了什麼兇險,因而這才進了王宮。但一見之下,賢婿精神飽滿,似乎並無異常……”
我暫時拋開了戲君的病情,勉強笑了一聲:“我身強體健,哪裡有什麼兇險?倒是岳父年歲漸高,每日白天負責傳授經學,晚上還觀測星象,可要注意身子,不要太過操勞了。”畢竟他已經六十四的高齡了,在前世的歷史中,他早已經去世多年了……
老蔡毫不在意地捋起了鬍子:“教書與觀星,都是老夫的最愛。現在每過一天,老夫便多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