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傷未愈,多穿了件衣服罷了。”白髮向我歉意地解釋。
我隨便一指:“自己坐吧,我們正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走,洛陽是佔領還是放棄的問題。”
“洛陽?”他蹙起了眉頭,“主公下午不是說要佔領嗎?”
“興霸又提出了一些參考意見,說得也很有道理。”我朝甘寧抬了抬下巴,簡單地敘述了一遍。
“洛陽啊……”妖道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再往東南不遠,這一大片地方三年內都不會安寧。”
“不得安寧……”我也若有所思,“那就是說肯定會有大戰……佔了也白佔。”
“主公,”楊奉低聲勸道,“卜卦之事,聽聽即可,未必能當得真吶!”
“哦,只是參考,參考。”我隨口應了一聲,“諸位聽了興霸的分析之後,還有什麼想法?”
“我還是傾向於先佔領洛陽。”太史慈沒有改變主意。
我挑了挑眉毛。
“拉長袁紹部隊的補給線,在我看來無關緊要。”他解釋道,“只要袁紹想攻打洛陽,他就必然要渡過大河,從地勢上我們必然佔著優勢,且必將使敵軍處於無路可退的境地。若是將洛陽拱手相送,無疑是白白送給敵軍一個攻擊我軍的立足點。”
甘寧哼了一聲。
“好了,區區一個洛陽,佔也就佔了吧。”我一攤雙手,“至於袁紹、曹操,或者是山東諸侯,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還沒辦法了!”
想通了之後的我用力一揮手臂,氣定神閒地宣佈:“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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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想通了事情之後,往往睡得特別舒爽。
所以我又一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當我還處於半睡半醒、睡眼惺忪的狀態時,已經有人在門外來回地踱步。
我揉了揉雙眼,坐起身子問道:“外面是誰?又打擾勞資的美夢!”
帳簾被高高揭開,孫文與祖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洛陽有什麼動靜了?”一看這兩人一同進來,我立刻明白了。
“可能是昨日主公擺出的姿態讓朝廷太過緊張,皇帝和文武百官們已經連夜從洛陽搬了出去。”孫文一臉想笑又不敢笑。
祖烈則毫無顧忌地大笑:“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官,在手上沒有足夠兵力的時候,哪裡敢看我們一眼?根本就是望風而逃!”
“已經……跑了嗎?”我略微一怔,心中卻莫名其妙有些遺憾與失望。
“對了,”祖烈笑意微斂,“陳到與吳石也送回了訊息。”
我用力搓了搓臉頰:“怎麼?”
“主公的家眷一切都好,程、賈、王幾位先生也已經做好了迴歸的準備。只是張遼……”他顯得有些遲疑。
“張遼?”我微一蹙眉,“文遠不可能不會來吧?”
“張將軍說,他現在掌管羽林,當前走不開,”祖烈答道,“只待皇帝安全到達目的地,他就脫身與主公匯合。”
“哦,”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