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此時已無計其數,起始,眾人還在歡呼著,每一名蒙人被拉上高空,都引來一陣歡呼聲,但一連處死了十餘人之後,歡呼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大都的人開始臉sè蒼白。大帳之內,以卓一鳴為首的那些盧州文官們大都臉sè難看之極,有人悄悄地縮到人後,小聲地乾嘔起來。
“雲昭,你一刀砍了他們便了,何必如此折磨人?”韓江大叫起來。
“這些蒙人殺進盧州的時候,對於他們刀鋒之下的老百姓可曾有過絲毫憐憫之心?”雲昭冷笑。
“你先殺了我!”韓江喊道。
“韓江,你當真迫不及待地要死麼?可以啊,只不過你從此再也看不到烏雲其其格了,看不到你兒子了,嗯,忘了告訴你,烏雲其其格又有了身孕了,你還不知道?”雲昭大笑。
“你,你怎麼知道?”韓江的臉sè劇烈變化。
“只要我想知道的,就沒有不能知道的!”雲昭冷冷地道。
“韓江,告訴我,你想死麼?”
“我,我……難道我還能不死麼?”韓江低下頭。
雲昭得意地笑了起來,“你,當然可以不死!“RQ
第四百六十五章:帶話
“我為什麼可以不死?”韓江問了一個在其它人看來匪夷所思的問題,韓江是韓仲的義子,最受器重,長期受韓仲的薰陶,無論是在軍事上和政治上都是較為成熟的,在片刻的心神失守之後,理智又回到了他的頭腦之中。
能不死,當然就沒有人願意死,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於人?更何況於一個對人世間還有無限眷念的人呢?不到完全絕望的時候,沒有人會放棄求生,這是人的本能。
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從先前自己被押送過來的情況看,自己這樣的投降蒙元的大越人,更被大越人所痛恨,以雲昭的經歷來看,只怕這種情緒在他心中更加強烈,在這種情況下,雲昭居然願意放過自己,那必然有更大的圖謀和希求更多的回報。
“問得好,你本來的確百死基贖其罪,但我願意放過你,原因為二。”雲昭笑道,在他的笑聲中,外面的行刑仍在繼續,每過片刻時間,便有一名蒙人軍官被高高吊起。
“第一,在薄陽,你率你的部下向安慶邊軍投降,這我可以記你一功,因為如果你據城死守的話,我們雖然可以攻下薄陽,但傷亡總是無可避免的,而我,不願意我的任何一個士兵死去,能讓他們活下來,我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所以,這是你的功勞。”雲昭道。
“當然,僅這一點,還遠遠不夠。你應當知道,我痛恨賣國賊。”雲昭眼sè轉冷,“第二個原因,也是更為重要的原因,是因你是韓仲的義子,深受他看重。”
“我希望韓仲能放棄蒙元,如果他願意,我在大越徵北都督府為他預重一個重要的位置!”雲昭石破天驚地道。他如此說法,不僅韓江大出意料,便連卓一鳴也呆住了。韓仲,那可是天字第一號國賊,大越通緝的頭號欽犯。
“原來你想我義父投降?”韓江張大了嘴巴,愕然道。
“不錯。”雲昭道。
“那是不可能的!”韓江冷笑,“你這話便說騙我義父。便是連我也騙不倒,沒有人能相信你。”
雲昭點點頭。“不錯。的確很難令人相信。不過我自有我的想法,我可以放你回去,無論你願不願意為我們效力,或者韓仲最後作如何選擇,你只消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就可以了。來人,給韓江鬆綁!”
衛士走上前來,解開綁繩。韓江一邊揉著發麻,充血的手腕。一邊狐疑地看著雲昭,那些士兵綁人下手可真是夠狠的。再綁一會兒,只怕不消殺自己,自己這一雙臂膀也要廢了。
“韓仲其人,起先我們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但後來的事實證明,我們錯了,此人的才能,雖不說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比起絕大多數人,他是一個極其難得的人才,蒙人正因為有了他,才在很多地方變得更強大,比方說,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為蒙人訓練起了一支數萬人的步兵部隊。當然,這還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現在蒙元在統治區內實現的相當多的政策,大都出自你義父之手是不是?”雲昭問道。
“當然!”韓江自豪地道。
“這樣的一個人在給敵人幫忙,我當然是寢不安枕,食不知味,所以,我願意招攬他,他如來投,於我們和蒙人而言,可不僅僅是一進一出的問題。”
韓江冷笑,“在大元,我義父是堂堂的義王,手握重權,你只不過是大越朝一個將領,我義父來投你,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