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白璃看向素纖纖,在素纖纖臉上看不出太多別的什麼情緒。她只是奇怪,素纖纖這會兒跑到這兒來做什麼?墨採青失蹤,素纖纖只要在暗處高興就好,何必跑到這兒來湊熱鬧?
而素纖纖心裡真正想的是,這種喜悅,要親眼看過之後才敢確信?畢竟上元節當夜墨採青說自己是君晏的未婚妻,這一點素纖纖當時可是很忌憚的。
而本來墨採青應該好好地待在外莊上,就像被流放一樣,可現在又堂而皇之地回來了。雖說中了毒,但君晏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墨採青解毒——到時候再想趕墨採青走,就困難了。
最好,是現在就失蹤了,讓君晏也救不了墨採青。那麼墨採青一死,就少了一個潛在的威脅。她就能夠全身心地再去對付面前這個姬槿顏了。
得到君晏的肯定答覆之後,素纖纖秀眉一皺:“君大哥,這也太可怕了。這會是誰幹的呢?咱們君府一向戒備的,採青姑娘這會兒被人劫走,是誰這麼大本事?採青姑娘畢竟是君大哥您的表妹,害中了毒,有人在這時候劫走她,會不會是想針對君大哥……”
君晏卻並沒有太多心思應對素纖纖,只對雲影道:“送纖纖姑娘回去。既然她覺得君府已經不安全了,如果她有想要出府的念頭,本宮隨時歡迎。”
君晏的話,意外地如同刀子一般刺入素纖纖的心裡。
素纖纖當場怔在那兒。君晏什麼時候態度這麼冷淡,同她這麼說話過?這還是她認識的君晏嗎?
然再看君晏,面色冰冷,的確像從前對待別人一樣對待她了。那種冰冷,那種冷漠,那種“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我的家事更與你無關”的樣子,讓素纖纖的心裡莫名地產生一種恐慌。
而且君晏說了,如果她覺得不安全,隨時可以離開。這是在趕她走嗎?
君晏要趕她走?
素纖纖心底極其不相信這個猜測,可是再看君晏的背影,決然地對著她,也沒有再同她說半句話的意思,反而朝白璃走去。
難道她說錯話了?
素纖纖還沒來得及消化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影已然做出了請的動作:“纖纖姑娘,採青姑娘的事自有國師處理。為了姑娘的安全,您還是請回吧。”
“我……”素纖纖還想說什麼,可是整個景華閣的人,沒有一個打算搭理她。再看白璃和君晏,一黑一白的身影,貼得那麼近,像是諷刺她素纖纖熱臉貼冷屁股似的。
素纖纖心底終究高傲,跺了跺腳,轉身而去。
君晏來到白璃身邊,面色總算緩和了些。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
君晏看向白璃。白璃自打一進門就一臉肅然,顯然事情不太尋常。
果然,白璃指著墨採青的床榻:“床上的東西雖然很整齊,但,卻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
君晏順著白璃的目光看去,墨採青的床榻上乾淨整潔,枕頭和被子都擺放得非常整齊——被子呈現一種被人小心掀開的狀態,可是枕頭和被子的位置,似乎都發生過一定的位移。
“此人神出鬼沒,但帶著一個墨採青想要離開眾隱衛的視線且這麼久還沒有被發現,只有一種可能。”白璃看向君晏。
而君晏也正篤定地看著她,接話:“此人還在府裡。”
白璃輕笑,果然還是君晏和她想到了一處:“而且就在這景華閣裡。”
*
素纖纖負氣出了景華閣,腳步快得罌粟都快追不上了。
“姑娘,您可慢點!”罌粟上氣不接下氣地在後頭追著。
素纖纖卻仿若未曾聽到罌粟的話似的。今天的君晏對她實在是太反常了。這麼多年來,君晏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同她說過話。
而自從這回姬槿顏來到君府,君晏雖然對她的態度是比較冷淡,卻還是以禮相待的,可是今天……
素纖纖忽然頓住腳步,罌粟忙上前,看著素纖纖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姑娘,怎麼了?”
“你說……”素纖纖的話才要出口,看到身後跟著的雲影,忙對雲影道;“你且先回去!我和罌粟,自己會知道回去的。”
雲影笑了笑:“姑娘,您這不是為難在下嗎?在下接到的命令是,將纖纖姑娘安全地送回淑靜苑。這採青姑娘已經不見了,這在下要是把姑娘給弄沒了,姑娘是知道國師的脾氣的,如果在下得罪了他,這可是要脫層皮的,姑娘就別為難在下了……”
一番話說得墨採青也無力辯駁。畢竟雲影說得對整個君府,最不能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