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而且君府的建築佈局都帶著陣法,十分複雜。就算她在君府待了這麼久,而且也熟知陣法,若不是君晏率先告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改變的陣法,她可能有時候也會被困住。
——墨採青不見了的訊息已然傳遍君府,君府各處的隱衛理應更加警惕才是。可到現在,君府的隱衛卻沒有一個前來稟報君府異常的。
這就說明,要麼此人不僅熟知君府地形,而且還熟知君府陣法,甚至能知道各個隱衛的藏身之處——那得多大的能耐!
又或者,還有另一個可能,這個人,根本就還沒出君府。
白璃在繼續環視景華閣的同時,凌霜正將一絲幾不可見的衣物纖維遞到君晏面前:“主子,這是在景華閣院子裡大樹上發現的,咱們君府沒人穿這種衣料。”
白璃順著凌霜的手看去,但見那衣料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極品天蠶絲——這種東西,她寶貝得不行,花了好多銀子才買來一些,做成她的獨門暗器鷹爪鉤的纏線,也能用來切割物件——可是這個人,卻富有得用天蠶絲來製成衣料。
這種衣料製成的衣物,薄得如同蟬翼一般,飄逸而雋秀。
這東西她見過。
那是第一次和君晏遇見的夜晚,她誤打誤撞闖入惠文殿,卻被當做女王綁架,結果君晏救了她——然後她看見夜色中星星點點的暈黃光線,由遠及近。
幾名粉衣侍女抬著的軟轎裡,坐著的那人,身穿的衣服就是這樣的材質。
而後來她知道的,轎子裡的人,正是姬槿顏心心念念差點為之服了毒的國叔,封翊。
君晏深邃的目光盯著那一方仿若飄零的衣料,面色沉沉,人依舊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主子,這……”雲影在君晏身後,猛地瞪大了眼睛。這衣料,他再熟悉不過,但這怎麼可能呢?擄走墨採青的竟然會是國叔?
可是國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說明不了什麼,”白璃難得冷靜的聲音響起來,“不過是一段衣料而已,任何人,任何時候留下的都有可能。”
白璃說完了話,明顯感覺到君晏緊繃的神情略略鬆了一鬆。
“找找別的線索。”君晏道。他的目光從那薄薄的衣料上略過,英眉仍舊緊皺。
凌霜微微皺眉,看了看白璃,又看了看君晏,終究沒說什麼,只是將那段衣料收起。
白璃姑娘說的話,其實是為了讓主子心裡好受些。畢竟國叔可是主子最好的朋友,之一。而且她也不相信這事情是國叔做的。因為她想不明白,國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白璃姑娘說的話,也許放在別處不易被推翻,可這是君府——怎麼可能任由任何人任何時候自由進出?
在君府自由進出的,國叔首當其衝。包括流槿苑,都是國叔參與建築的,所以他對君府十分熟悉,自然也能輕鬆瞞過隱衛的眼線。
——可這一切,又回到最初的那個問題——如果是國叔乾的,國叔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墨採青擄走?
可如果不是國叔乾的,那又會是誰呢?誰能在君府來去自如而不被隱衛發現,還能將墨採青這麼個大活人給帶走?
白璃走到墨採青的床榻前,掀開簾帳,床上菊青色的棉絲被被人小心而整齊地掀起在一邊,枕頭也在本該放置的位置。看得出來,擄走墨採青的人,對墨採青還是很小心的。
白璃想起之前在惠文殿把她當做姬槿顏擄走的黑衣人,動作之迅速,之粗魯——此人一定認識墨採青,而且很關心墨採青,說不定正是聽說墨採青中了毒,才來這裡將人帶走的。
——畢竟今日仙水醫館藥人之血丟失的事,讓外界更加猜測墨採青這回是活不過來了。
短短几個時辰,沒有藥人之血,沒有姬氏一族聖女之血,墨採青真的可能會就這麼香消玉殞。
和墨採青關係匪淺,對墨採青關心備至的,會是誰呢……
這時,門口響起一串腳步聲。不多時,一個紫色的身影闖了進來,正是素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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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畢業,初入職場,忙得許久不曾碼字,愧疚。即日起有時間就會更新,鄭重宣告:絕不棄坑,故事還有一大半沒完,泡芙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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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是他乾的嗎
“君大哥,聽說採青妹妹被擄走了?”素纖纖一臉關心模樣,似是聽到訊息立刻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