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乒乓炸響,嶽兆祥心中多少有些難受,畢竟這麼多年了,他跟這些人還是很有感情的,同生共死,一夜夫妻,今日一別,就怕是隻能來生再見了,嶽兆祥的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師傅,您看,咱們去那個方向?”
大徒弟章世鍾也算是半個東廠人了,因此,他問的非常直接。
“西邊打亂了營,太危險了。所以應該往東走,去三江口。那個萬林啊!”
“師傅”二徒弟趙萬林連忙打馬上前,這是一個精壯漢子。
“你跟繼先兩個,照看著點林惠和昭義,咱們要趕十幾天的路途呢,那些東西什麼的,你們幫忙揹著。”
“是,師傅。”趙萬林、王繼先二人,連忙按照吩咐做了。師徒一行六人,便直奔三江口而去。
先不提嶽兆祥領著美女珠寶的跑路,先說李國樑這邊。圖爾泰果真是一頭豬玀。因為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他非但沒把李國樑抓住,反而還讓他們跑了。雖說沒跑多遠,但‘天亮之前不殺李國樑,二爺我就是豬玀’這句話,可是他親口說的,誰也沒逼他。
按道理來講,如果是陸繼盛對付李國樑的教眾,連一個下午都用不了。如果是毛承祿帶兵打,也最多就一個晚上的光景,因為毛承祿不是一個嗜殺的人。但圖爾泰卻很愚蠢,竟然叫善友教眾退到了山上。
白山黑水這片熱土,山脈很多,溝溝坎坎,確實是匪幫的天然家園,只要手下對您忠心,往山上一貓,除非是飛機大炮加人民戰爭,否則想肅清山匪,的確是難上加難。
但圖爾泰原本不用這麼費勁的,只要在最初的交戰初期,派遣500人左右的騎兵,直奔李國樑殺過去,任火銃再厲害,李國樑也絕對堅持不到夕陽變朝陽。可偏偏圖爾泰很熱衷殺人,他滿以為善友教眾既然是烏合之眾,那麼只要血腥的殺一些人,這些教眾就會一鬨而散。但他實在是低估了宗教信仰的力量。
李國樑雖說山窮水盡,但他作為宗教領袖的影響力,卻是超乎很多人想像的。能到這個時候還跟在他左右,大多是虔誠的信徒。加上相當數量的人還一直接受嶽兆祥的訓練,所以,這些人同仇敵愾的對付圖爾泰,致使圖爾泰天亮前擊殺善友教的戰略目標沒能實現。
到了後半夜的凌晨時分,怎麼也要打一打的,偏偏圖爾泰的攻勢放緩,因為二爺困了。這就又給了善友教最後的喘息機會。李國樑身邊的人一見攻勢變緩,當時就提出來了:
“教尊,弟子們擊退妖孽,多有勞累,眼見東南有一處山隘,成龍蟠虎踞之態,不若懇請師尊,上山設法臺,為弟子們招福納氣,但不知教尊意下如何?”
跑了嶽兆祥,還有李兆祥,善友教的高層中,不乏嘴皮子利索的人,要不也混不到這麼大的規模。這些人也十分清楚,現在是能活一天算一天,要是被圖爾泰拿下,三絞斃命都算輕的。所以,他們才想到趁著夜色上山躲避去,至於設法臺,這些高層沒一個信的。
“好吧!但本尊高設法臺,需要童男童女各七七四十九名,你等快些準備。”
‘丞相’聽了之後,差點沒哭出來,心說‘我到那兒給您找去啊?’不過這事兒他們有經驗,等數千名善友教眾全安頓好之後,98名稀奇古怪的童男童女,就全齊了。其中40名童女,都是女弟子裝扮,還有9位,是俊俏的後生,化妝之後充做了女子。至於童男就更甭提了,其中一個,連老年斑都有了。
就這通折騰,足足鬧了20多天,直到大家都盯不住了,才被愚蠢的圖爾泰,領著戰鬥力高出教眾一大截的騎兵,打到了他們設壇祭法的山頂平臺處。這時候,已經是第27天的時候了,一路殺將上來,已經當了27次豬玀的圖爾泰心中美美的,他已經可以看到李國樑做法的高臺了。圖爾泰先是身心舒泰地‘嘣’‘嘣’放了兩個響屁,然後就聽他高聲喝罵:
“李國樑,你個王八蛋,你他媽的不是號稱老君下凡嗎?來來來,你下來,看你家二爺能不能殺了你。”
“圖爾泰,你印堂發黑,二目帶赤,本尊觀你,不出七步,定有血光之災。”
“我呸!李國樑,你睜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嘍,二爺我現在就給你走七步出去,你看著啊!”
說完,圖爾泰還真就邁開羅圈腿,騰。騰。騰。騰。騰。騰。騰,走了七步。然後仰頭接著叫罵:
“李國樑,你看見沒有?老子走了七步了,血光之災呢?來啊!來啊!哈哈哈!”
“圖爾泰,本尊念你不諳神通,暫且饒你不死,你若現在皈依我教,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