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部分(1 / 4)

小說:明歌 作者:獨來讀網

頭一個:相貌堂堂地堵胤錫,上海府尹馬世奇的學生。

說起來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兒,錢謙益是馬世奇的啟蒙老師,周延儒是馬世奇地科舉座師,現在馬世奇又是堵胤錫的老師,這輩分可是夠一夢的,因為堵胤錫、馬世奇、周延儒之間地年齡,差別不是太大,周延儒也才大堵胤錫

這樣的師生關係,其實在現在非常普通,因為中國的正統學子,向來講究以學問論高低,兩小兒辯日的典故就是例證嘛。

周延儒是個傳統官員,他待馬世奇,那派頭可是夠足。但馬世奇就不同了,他同堵胤錫的關係,亦師亦友,二人相互探討問題時,很是平等友愛。當特用科的訊息傳來,堵胤錫是積極響應滴。他的觀點很明確:

“革科考之陋習,吾之平生所願也,今南北特用並舉,真是恰逢其時,我不去誰去?”

“以新途進以新法,果真如此。弟當與兄聯袂而去,以全佳話!”馬。

就這樣,堵胤錫和馬世奇兩個人樂呵呵地攜手來到南京,堵胤錫來參加科考,馬世奇來觀禮科考。當然,路費是馬世奇出的,因為堵胤錫現在還是個窮書生。

第二個,英俊挺拔的張煌言,著名的雪溪先生戴羲的門徒。

張煌言與戴羲之間,同樣是亦師亦友。他地理論是:

“國家用人之際。不得已而開特用選才。因此說,不論是特用還是正科,都是為國出力的時機,難道國家有求於天下學子,而我只是為了一個虛名,就要棄國家不顧嗎?這時候糾纏虛名,跟謀逆無異啊。”

汗,這位思想可是夠激烈的。

“好,好啊!”名滿天下的雪溪先生戴羲又激動了,他在張煌言面前總愛激動。“玄著啊,你這番話語。實在點醒我啊,‘學以致用,報效國家’,不錯,不錯!”

“呵呵,先生可還勸嗎?”

“哎,怎好再勸,怎敢再勸。”說完,二人把臂大笑。

由這兩段對話可以看出:戴羲、堵胤錫、張煌言、馬世奇等人的境界,要遠遠高於侯方域那些人。

張煌言和堵胤錫的人品。見識,學問,氣魄都是人中龍鳳,我們暫時不用太關注。金子嘛,早晚會放光的。下面隆重介紹第三位:

這位瘦小枯乾的傢伙,名字叫張採。錢謙益的外甥。

錢家人丁興旺,女眷也多,姐姐妹妹的,都嫁地還不錯。所以,張採的前後兩個母親都姓錢,也就不稀罕了吧?

張採原名金採,其生母在他之前,已經生育了幾個兒子,所以,當自家姐妹來商談過繼一事的時候,金夫人很是大度。

“自家姐妹之間的過繼,那有什麼不好開口的,我的兒子中,採兒最小,但極聰穎的,身子也健康,便過給姐姐吧。”

“如此,姐姐就代張家上下,多謝妹妹成全。”

就這樣,張夫人領著稀裡糊塗的小金採回張家了,自此以後,張採就有了兩個母親,生母和親母。

張採自幼就屬於鬼靈精怪的典型,十四歲中了秀才之後,竟然開始不務正業,整天拿個破筆,逮一本書就胡亂批駁一番,還別說,他的觀點,不僅犀利獨到,而且充滿天才地靈光,叫人在苦笑之餘,又不得不對他的天賦嘆一聲:

“喟然之筆,比肩聖賢之嘆。”

評價確實有點過,畢竟現在地張採,水平還不夠這麼高的評價,許是大家都看在錢謙益的面子上吧,但甭管怎麼論,張採作為江南第一文學評論家的地位,是無人可及的。

在如此盛名之下,張採也很苦惱,因為他很不滿意自己的名字,張採,太難聽了,乾脆,就改回本姓金,名叫金喟,字聖嘆吧,金聖嘆,金聖嘆,?,好聽,好聽。

唉,他是覺得滿意了,可家裡人都急了。儘管是過繼,他對生母、生父的義務也是存在的,‘採’這個名字,是生父起的,哪能說改就改?姓氏更嚴重,他可是在人家張氏祖墳前摔過瓦罐滴,他痛快了,人家老張家絕嗣的罪過,誰來承擔?

於是,兩家人就把老錢給搬出來。錢謙益老臉一板,滿目森然地說道:

“小子無能,方才更名改姓,人瑞這般無狀,實在該打!”

“好打,好打。”

金聖嘆嬉皮笑臉的全不在乎,反而一本正經的站起來,揹著個手,一步三晃悠的來到書架前,把個老錢嚇了一跳,外甥地書評大名,老錢也不敢忽視的。

“正所謂‘夢斷楚王柳雲間,情傷學士南天涯,送秋花,換年華,得,他命裡,失,他命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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