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產生了世仇,加上奧斯曼帝國的建立過程中,搶佔了西方人大量的地盤、人口和金錢。
於是歐洲人發覺到這樣一個問題:如果再沿用阿拉伯人擔當東、西方貿易中間人的舊有模式,等於他們自己花錢給敵人富國強兵,然後再反過頭來被敵人從軍事上擊敗自己。得不償失。
正是這個原因,才引發了西歐諸國開始從海上尋找通往東方的另一條道路。並由此開啟了人類大航海文明。所以前些年的南洋,就相當於當年的陽關、酒泉,成為東西方海洋貿易線的中轉集運港。
然而由於當今崇禎皇帝小朱的出現,他所扶植的南洋諸帆,不僅成為國家的最大財源,還形成了新南洋殖民模式。且最為重要的是,西歐新教集團為了獲得戰爭資金,主動與東方人合資成立了海盜共和國,這個迄今為止最大的世界海洋運輸集團。使得西歐徹底壟斷與東方之間的海洋貿易。正是基於這點,新教國家提前五年結束了宗教戰爭,徹底臣服舊教勢力。
然而歐洲人的內訌,可以說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大奇觀,東歐、中歐、北歐諸國,眼瞧著西歐人因為跟東方人做生意撈的風生水起,自然開始尋求其他途徑。與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恩怨太深,差價過高,於是他們便開始透過俄羅斯人,開啟了北方新絲綢之路的建設。
托爾斯泰關於新絲綢之路的構想,就是來自於此,他沒跟中國人說這麼透徹,但不代表中國人就永遠被矇在鼓裡。所以黃得功很清晰的把握住了這樣一條脈絡:
透過海洋,西歐開始強大,並打敗了東歐。東歐則希望藉著俄羅斯的過境貿易,來實現己方的騰飛,這點沒什麼可置疑的。擋人升官,莫擋人發財。有錢一起賺,又不是什麼壞事兒。
但這裡有個小問題,歐洲人雖說內訌搞的風風火火,但這些人在對外時,又統稱自己為歐洲人,這就不好玩了,西歐、東歐都透過貿易強盛之後,對中國的利益是否有好處呢?
早前北京方面,是考慮到俄羅斯與自己接壤,並且透過托爾斯泰察覺到北極熊的胃口很大,這才定下來“輸援土耳其,牽制俄羅斯”的基調。
可問題是打仗就是在打錢,單靠國家這麼每年輸送點兒人力、物力的,是甭指望土耳其人能有什麼大起色的。
黃得功首先是愛國者,其次他是優秀的軍事指揮家,再次他是獨當一面掌控大局的領兵元帥,因此他敏銳的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乾脆,藉著輸援,開通第三世界貿易場吧。最西到達土耳其,中間囊括全部阿拉伯國家。
這個構想如果成型,則整個世界的西方,將成為三足鼎立的態勢,西歐、東歐、土耳其。讓他們哥仨死掐去吧,打仗,就需要軍備,南方海洋、北方凍土帶、西方大漠三條貿易線都將熱火朝天。
打仗,人才就會流失,中國作為王道樂土、黃金之國、龍之故鄉,豈不是可以最大限度的廣招賢才嗎?而且對於內地傳統漢民來說,苦寒不堪的西北邊區,實在是不願意移民過來,但西方人在其好動天性的驅使之下,去哪兒都行,只要這地方能提供金錢、名望、美女、還有朗姆酒。
人是社會的第一財富,人是知識的第一載體。只知道佔土地、搶資源就能富國強兵的落後思想,現在已經正式退出歷史了。
很難說這樣的理論黃得功是否知道,但他基於詠歸城的經驗,以及身為卓越的軍事指揮家所擁有的戰略天賦,使得他,一位因胃病遷延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千古名將,居然超越了這個時代所有的文臣,率先提出了以貿易來統合整個世界的國家戰略。
張煌言由此,對黃得功佩服的五體投地。而與此同時,結合丙榜、大通商、推窗、為民置產這幾個革新理論之後,張煌言也幫著黃得功釐清了一個社會福利模式:
長生軍改戶民之治論,亦即復員軍人安置政策。
長生軍,確實不能繼續實施了。這個最早由孫承宗率先提出的軍戶制度改革方案,到現在快20年了,也還沒有正式步入操作程式。就在於你國家沒有出臺一個成型的福利安置政策。
軍戶制,這是個全人類軍事文明中比較科學(但不是最科學)的制度。正所謂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秦瓊、羅成互授業時,不也都留了一手嘛,這還是親親的表兄弟呢。而且這哥倆還事兒事兒的先發了個誓願:
“我羅成若有一招隱瞞,他日必亂箭穿心而亡。”
“俺秦瓊定會傾囊而授,有違此誓,吐血而亡。”
瞧見沒有,這可是毒誓啊!結果如何呢?羅成隱瞞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