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倫理同社會倫理趨同……公眾立法……迴歸公眾道德和社會良知……從善工具。
罪行來源於慾望,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如果這個命題是對的,那麼一個悖論立刻出現:既然制定法律、掌握法律的同樣是人,那麼該如何對這些人進行界定?又如何保證法律,可以覆蓋所有地罪行?
所以,只有先假定法律的設立者,是一群完美無暇地聖潔體,然後由他們制定出一整套詳備的政治倫理,並且將這個政治倫理,進行經典化,進而形成對社會倫理的保護。才是法律的真正意義。
白話來說,不要指望透過法律來杜絕罪行,這根本是天方夜譚!因為任何一個政體,都由兩部分組成:統治階級、被統治階級。只要讓公眾道德,成為法律漏洞的補充。就足以保證被統治階級,永遠的被統治。
所以,政治倫理的建設,遠遠超過法律體系的建設。因為當政治倫理固定下來之後,久而久之,必然會在社會上形成約定俗成的監督力量。這也正是楊嗣昌的政治理想:“制度如渠,百姓若水”
太過嚴厲地法家,之所以敗給了儒家,就因為儒家講究情大於法,而法家正好相反。
以孫傳庭為例,中央政權以法律的形式約定。地方政府要上繳一定的稅賦,其最終目的是希望施惠於民,無倫是上繳還是養民,都應該列入法律體系。孫傳庭違反了這個程式,坐支了收繳地罰金,當然觸犯了法律。
但如果因此而治孫傳庭的罪,卻又違反了最高的政治倫理…施惠於民。上位法與下位法相牴觸時,以上位法為準。孫傳庭無罪釋放,官復原職。
凡是鼓吹‘法不容情’地政治家,其實恰恰就是一群沒有政治倫理。進而拋棄社會公眾道德的團隊。放棄感性,而偏執理性,早晚會在政治倫理上耍流氓,也就必然導致社會倫理的淪喪。東方稱呼這類人為教條主義者。西方則乾脆打上了一個恥辱標籤…馬基雅維裡主義者。
只有政治倫理純潔的確定和固執的堅守,才能保證社會倫理的不會墮落。換句話說,法律工作者最首要的目地,是維護本階級的政治倫理不被侵犯。
小朱是一個很另類的執政者,他原本以為,自己鬥不過舊黨,是因為自己無能。所以希望透過讓權形式。叫大神與大鬼來博弈。自己看個大戲也就是了。
但面對舊黨的猛烈攻擊,所有新法支持者。都有些招架不住,這是小朱所沒有料到的結果。
直到今天楊嗣昌的幡然悔悟,小朱才逐漸摸索到了一條脈絡:
因為數千年的傳承而演變,舊黨擁有了完整的政治倫理和政治理論。那就是‘君子代天子以養民’,封建制度的變形咒而已。
而新黨脫胎於舊黨,甚至很多人就是從舊黨中走來,所以新黨只是在治標,甚至所謂的變法,不過就是舊黨中地有識之士,在為舊黨的漏洞。打著補丁。
在新黨尚未形成自己獨立地政治思考前提下,他們不可能獲得勝利。因為不論是他們自己,還是他們所要保護的民眾,都沒有形成統一的道德體系。
這才是新黨失敗的真正原因
現在。小朱和楊嗣昌,終於尋找到了變法核心,或者說新法的最高主旨:
“國家的最高權力。是施惠於民!民眾的最高義務,是國家利益!”
擁有了核心,其餘的事情,其實就容易解決了,楊嗣昌立刻建議允許私人開設錢莊(銀行)。
這條表面上好像在按照錢謙益的設計來走,目前的銀行業是‘不付利息,反而收錢’地經管模式。所以開銀行,是穩賺不賠的營生。
但現在已經出現紙幣了,而且紙幣的防偽技術…蟾衣影紙…只有國家掌握,目前的政府,又具備強大地信用等級。所以,當銀行像學院一般,遍佈天下之後,紙幣的推廣,勢必得到認可和接受。而在紙幣取代金屬貨幣的過程中,各家豪門地底細,也將被盤查的一清二楚,更為歹毒的是,豪門肯定會先把金屬貨幣存進錢莊,來換取紙幣。而各家錢莊,也一定會按照比例,把一部分金屬貨幣的存量,交給國家銀行,來換取印製好的銀票。屆時,只要國家出動軍隊,把銀行或者幾大錢莊控制住,則天下財富,盡歸國家所有。
以退為進,這是楊嗣昌的路子。他透過表面上的妥協,換來舊黨放過自己的結果,並得以保全自己的政治地位。可當紙幣制度迎來取代金屬貨幣的成熟期時,國家對經濟命脈的掌控,也就順理成章。進而,舊黨,也就喪失了他們最為引以為傲的資本。
舊黨沒有了經濟優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