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分男女。敖廣和媽祖。所以每年舉行官民合辦的祭奠儀式,實乃民本要務!
但既然姜世襄的跳大神連馬世奇都感覺可笑;既然史可法本身就很憤怒這些人利用科考來行事;既然史可法原就是一個有一說一的清正君子。
那麼我們也就不用奢望史可法能有好話了,況且始終不能平復心情地史可法,確實需要一個宣洩的爆點。
“道長此等舞蹈,上惑天音,下蠱黎民之心。更有褻瀆海仙之惡劣!本官絕不容許!再有,今後道長不得再跳此舞,即便在你的葆真觀,也不行。否則,本官定以妖言惑眾之罪。查辦於你!”
呵呵,史可法這老小子如此不給面子,把姜世襄給氣得,一張老臉立刻紅成豬肝色。
“史大人,虧你還是南京大員,貧道乃是為民請命,縱使千般不好,也不該受你這番羞辱,告辭!”
說完,姜世襄也顧不上風度了。腳尖一點地,噌的一聲。就從窗戶上跳了出去,嚇得史可法和馬世奇驚呼一聲,連忙跑到窗邊往下觀瞧。嗬,真他孃的!
只見一道鶴影,在秦淮河的水面上,迅速掠過,只是偶爾才會落下,在水面上留下一小圈漣漪。每一個起落之間,就是十幾丈的距離!河面上的船伕們,都拍手叫好。聲音傳來,馬世奇腦海之中隱隱有個印象:
這似乎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叫做‘登萍渡水’,乃是‘一般人兒。我不告訴你’的江湖絕技。
但史可法他不是武林中人啊,他還以為又是一種障眼法呢,於是捋著鬍鬚。點點頭:
“雖淪落妖術,倒也知道羞恥,還算有救!”
“…”
馬世奇地臉色也有點鐵青,在中國官場,史可法不給姜世襄的面子,就是不給他的面子,但馬郎畢竟不是小心眼的人,連忙拱手說道:
“史大人,姜道長不過就是性子比較活泛,喜歡嘗試新鮮的事物,這個祭祀之舞,如果不採用,也不用禁止嘛!”
“唉,馬大人此言差矣,為士者,正人正己正心正身,他這種舞蹈,根本不入流,此事不用再議了!”
“呃,也罷,全憑大人做主。”
說完,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尷尬,為了緩和冷場,馬世奇扭頭看了一眼賽賽,卻見小姑娘莞爾一笑,垂手撫起琴來。
幽遠悅耳的琴音響起後,史可法和馬世奇的心情,都為之一振。二人相視一笑,轉身回座,閉目聆聽起來。馬世奇常聽,到還好。史可法就不一樣了,老先生心頭的那片燥熱和憤慨,逐漸被琴聲給平息了。
待賽賽一曲奏畢,史可法略略頷首:
“都言玉京子琴音洞天,今日有幸,果真不同凡響。姜道長那邊,剛才本官有些唐突了,還請玉京子幫忙傳個話吧,待改進後,可再與我觀瞧。”
}_忙起身,萬福一禮,仍是沒說話。
“對了,史大人,下官即將赴京述職,但不知大人可有什麼相托之事?”
“有勞大人了,前日本官接到聖旨,說是科考放榜之後,要帶著這些中榜的學子一同赴京,想來,吾等還可以在京城聚首呢!”
“如此,你我二人便約定了,京城把酒言歡。”
“…”
馬世奇今天約見史可法,其實還有一件事,可以說,這件事兒才是今天最主要目地。不然,馬世奇是不會強拉著史可法上繡春樓品茗、觀舞、聽琴滴!
但正在馬世奇要引入正題時,忽然樓下傳來了一陣喧譁聲,先是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
“你們誰也甭攔著,我現在必須去找那個彈琴地姐姐喝茶,誰攔我,我跟誰急!”
緊接著是一個尖細的聲音介面:
“啊呦,我說三哥兒,這可是南曲舊院,琴師多著呢,你怎麼知道剛才彈琴的是個姐姐?”
“哪當然了,如果不是一個劍膽琴心的姐姐,斷不會彈奏出那般空靈迥靜的曲子來;況且,女子手指纖弱,在由‘夾鍾商’升至‘中呂角’時,常有無力現象。所以高手彈琴,往往會在這時放緩節奏,以存力彈撥。這個姐姐剛才就是在緩奏,但技巧之嫻熟幾不可辨,哪自然是一個比我大個幾歲的姐姐嘍!”
“胡說,你怎麼知道只比你大幾歲?”
“我就是知道,而且這個姐姐,定是一個美女!”
聲音傳了上來後,一直不言不語的玉京,忽然一笑:
“此子倒也有趣。只是不知文采如何,再長個幾年,倒不失一位風流名士了呢。…”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