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呢!”
“這,這,這也是邏輯?”
“對啊!”小朱很得意的笑了笑,把鄭三俊給氣的都快哭了,這他媽什麼皇上,這不純粹故弄玄虛嘛!
但鄭三俊也理解了皇上的一層意思:變法還是不變法,都不應該玩這種低階的黨爭。
因為目前針對‘洪黨’的攻擊群,涵蓋了東林、復社、楚黨
、藩王、豪族各個群體,甚至包括楊嗣昌。由此可的本事。別看這哥哥很早就被楊嗣昌給氣聾了,但他能在短短六年時間裡,得罪了這麼老些人,確實從某種程度上。體現出他的偉大之處!
“皇上,”鄭三俊算是豁出去了,“一旦向天下公示。洪承疇、孫傳庭是否有罪,同新法是否繼續施行,二者沒有任何關聯!想來本案的風波也就可以止息了,臣這麼想,不知是否符合邏輯?”
“呵呵,鄭先生地好意,朕心領了。無論怎樣,這件事兒上,朕不會公開表態要保誰,或者不保誰。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變法,尤其是山陝新制,重要的是國民的選擇,而不是你我君臣的選擇。否則,朕坐擁生殺大權,只要號令天下,誅討征伐,全在一念之間。何苦聽那些人的碎嘴巴?”
“臣代天下蒼生,謝吾皇仁愛之心!”
“先生不用這麼客氣,你我促膝談心這麼久,何苦總這麼多禮呢?”
“…”
當鄭三俊從內宮出來的時候,明月已經懸在了中天,繁星隔著雲彩,好奇的打量著下面的世界。
午門外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有晚上睡不著出來遛彎的,有聽到訊息跑過來免費看大戲的,有已經‘絕食絕水’兩天地死諫文臣,當然還有一身戎裝,橫舉穆刀的京師巡捕營提督,周遇吉。
吳三桂、周定方並沒有過來,京師三衛三營(錦衣衛、忠衛營、勇衛營、三千營、神機營、五軍營)屬於戰鬥序列,需要長期換防,所以三位青年武將地分工是不同的,周遇吉保護京城,吳、週二位,則是維護天下。
一見鄭三俊從宮裡出來,周遇吉把馬韁繩交給親隨,連忙迎上前去:
“相爺,萬歲可有聖斷?”
“嘿嘿!”鄭三俊慨然喟嘆,其實不止周遇吉,就是遠處‘靜坐’的文臣也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周將軍,萬歲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啊!可是相爺,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洪相的去留,難道是咱們能定的嗎?”
“嗯,周將軍此言,倒是符合邏輯!”
“邏…,相爺?”
“哦,就按周將軍說的辦,三日後,於文華殿前,舉辦公議大會,洪輔的去留,由大家公斷!”
“…”
得,舉辦大型聽證會,由文臣系統自行判斷,國事十大臣之一的洪承疇,究竟是留是走,這個創意(或者黑鍋)就算在了周遇吉的腦袋上。
周遇吉氣得一抱拳,轉身大踏步地走向人群,大聲的把這個決議宣佈出來,人群立刻散掉,因為大家都要回去準備材料,不論是起訴者還是辯護者。
身為武人,該負責任的時候,絕不退縮,這就是軍人和文人的最大區別。
三日後
洪承疇一身暫新地朝服,色彩鮮豔。在陽光的照耀下,整個人就跟剛剝了皮地雞蛋一般,光華四射。
老洪算是想開了,今日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穿朝服,索性大大方方地,看你們誰能把老子怎樣了。
望著一身新兒的洪輔,挺胸抬頭的走到場地中央,很多人都竊竊私語,一邊把胳膊肘的補丁亮給別人看,一邊偷偷把玉佩、戒指之類的東西給藏起來。
聽證會由大誥院的院長瞿式主持。質詢的問題因為事先已經準備好,所以都由老瞿來代表發問。
“洪承疇,你身上的朝服,置辦的錢款,是國家給地,還是你自己擔負的?”
“分文未花!”
“噢?”瞿式雖說是錢謙益的學生,但師徒二人分屬不同陣營,他其實挺想保護洪承疇的。
“洪輔,此時此刻,還需要謹慎才是啊!”
“大膽。瞿式,難道就因為他是內閣輔臣。你就要包庇不成?”
“好…,洪承疇,既然分文未取,那你這朝服何來?”
“故人相送!”
“敢問那位故人?”
“山西沈力!”
“沈力何時相送?”
“九月初一!”
“…”
洪承疇太有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