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李覺地提親隊伍,被你們擋在城外,也是這個道理了?”
“呃,”范文程一頓,隨即躬身,“這倒不是,而是我家王太妃有言,東道鳳坪君的人,禮儀不能低了去,因此要先在城中準備妥當了,再迎…”
不等范文程說完,吳三桂已經一腳踹了過來,隨即手起鞭落,準確抽在范文程的嘴角。一下子。就開了。
“老醃?,本侯給你臉面,才問你話來。倒真敢拿好話來騙,憑你也配!”
邊說,吳三桂的手下不停,一鞭又一鞭的不停抽下,范文程開始還滾來滾去,到後來,便僵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地氣了。
一旁的南清貴族,很想反抗,其中薩哈?更是躍躍欲試,當年巧鵝谷火拼,被斬首的嶽?就是代善長子,薩哈?的大哥;後續的廣寧夜戰,血洗盛京,可以說每一個南清滿人,都有親人死在吳三桂的手上。這可是血海深仇。
現如今這流氓欺負孤兒寡母,強迫士卒送死。當眾鞭打國政范文程,新仇舊恨。真該算上一個總賬。但還不等他們發難,吳三桂身後的50名親兵,早已經槍頂膛,刀出鞘,弓滿弦。百戰虎狼師,顧盼也生威!
南清人本來就沒幾根硬骨頭,如今更是嚇得不敢動了。
萬不得已,代善等人連忙把大玉兒請了出來,福臨假裝生病,自然不好再出面。但這個女人也確實不簡單,出來後,只輕聲說了三個字:
“東平侯!”
“嗯!
吳三桂立刻停下手,但繼續示威的。在范文程身邊踱來踱去,他很滿意這個效果,王太妃生氣了。否則不會只稱呼自己的爵號。但是,即便王太妃生氣了,對范文程被自己抽個半死的結果,也只能忍氣吞聲。這小子地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釋放。
“王太妃,在下只是替鳳坪君的人打抱不平,很多事情,都是被這些奴才給攪合了,您說對吧?”
“侯爺說的話,自然是對的。但南清乃是天子封誥,相國範先生即便真的有罪,也該由天子定奪。不敢勞煩侯爺大駕。至於聯姻一事,更要奏請天子恩准!三壇大會即將召開,本宮想於北京面奏。這總也算不得錯吧?”
“哈哈,”吳三桂仰天打個哈哈,“郎情妾意,佳偶天成,況且奉天府尹張大人,也有意玉成此事之意。這要到了北京的時候,此事仍沒有實質進展,王太妃豈非不是欺君之罪嗎?”
“那侯爺的意思?”
“先行納定!”
“好,代善,開門迎賓!”
―
說完,大玉兒理也不理,轉身就奔王府裡走。吳三桂滿不在乎的四下張望一下,慢條斯理的騎上馬,大模大樣奔城外走,他地五十名親兵,則保持臨戰姿態,配合主將,一步一步,退出城外。
就這樣,在吳三桂的強壓之下,南清地大玉兒,接受了了屈辱的聯姻提議。
但這裡有個問題:以兩家聯姻勾起朝廷的警惕之心,是略顯牽強的。更何況,到了三壇大會時,大玉兒如果在天子面前胡說八道,吳三桂吃不了兜著走,這既不是吳三桂希望的,也不是他的終極目標。
所以,用什麼理由阻止大玉兒母子見到天子,才是最關鍵的操作。
於是,吳三桂策馬去找李覺。李覺因為憑空得到了這麼大的‘好處’,自然對吳三桂感激涕零,連忙大擺筵宴!酒桌上,李覺用殘疾的右手,高興的攬在吳三桂肩頭:
“待我娶了王太妃,整個南清三城,便都是我地了,東平侯有什麼要求,儘管跟兄弟提。”
“如此多謝了,”吳三桂臉上的傷疤,閃出一縷紅光,“兄弟這裡剛好有一事相求,”(儘管說)“國家先有《玉碟新章》,後有《僕從新制》,我雖然貴為東平侯,但我的親兵數量,被限定的很死。可鳳坪君知道,這麼多年地戎馬生涯,與某家過命的好兄弟太多,總不能不照顧吧?”
“那是,那是!”
“既然鳳坪君同誠順王太妃的婚事敲定了,納定之時,兩家都要互饋彩禮,不如,問她們多要幾匹戰馬!錢我來出,只要能讓我地那些老兄弟,都騎上最好的戰馬,吳三桂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那是,那是!”
“但此事,絕不可外洩!”
“那是,那是!”
金錢美女擺在眼前,李覺自然稀裡糊塗的入甕了。他也不想想,不過就是500戰馬,也至於大恩大德?
不要以為‘私購戰馬’這個罪名不夠資格,反抗大明這麼龐大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