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得天下易,守江山難,朕接手的國家千瘡百孔!得以平復叛亂,掃蕩荒蠻,無異於一次重得天下。現在到了修補國家地時候了,否則漢家江山一定會再生波折。所以,現在的變法,不同以往,這是一整套地改革。無論什麼人,無論什麼事情,都阻止不了。誰阻止,誰就是與國家為敵。你們誰反對?現在儘管提出來。”
“…”
“我知道,在沒搞明白朕的目的之前,你們是不會提出反對意見的。但朕的新法,是國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新法。這些天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再不進行非常手段,國家就會被那些腐儒給敗掉。
“我小的時候,經常聽到這樣一句話‘落後就要捱打’。但朕這十六年忽然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句話是連屁都不如地謊言,因為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國家,強大的,肥大的。強大的國家即便窮困倒,也沒人敢覬覦窺探。而肥大地則不同,國家越富裕,國家越發達,反而越危險。就如同豬狗牛羊,肥大之後,也就到了死期。關鍵的不是國家落後與否,關鍵是要看這個國家的人民有沒有骨氣,這個民族地氣節,夠不夠範兒!這個國家的執政者,究竟值不值得人們為它赴湯蹈火!
“所以大明國,或者中國,究竟要成為強大國家,還是肥大國家?朕要你們現在就給個意見出來!究竟你們要不要變法?”
沒人說話,十大臣都是‘泰山突然變火山,也能忍住不放屁’的主,自然不會貿然表態。小朱微微一笑,忽然順著椅子滑下去,盤腿坐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麼問似乎有些唐突,那麼朕換個說法,同意的,就別再跪著,像朕一樣,盤腿坐在地上,雖然冷了點,但還好,火盆足夠多。光線,也足夠暗!”
30秒後,
吳三桂、洪承疇、楊嗣昌這三個大流氓率先歪了歪身子,盤腿坐下。逐漸的,歪動的身影多了起來,賀逢聖是最後一個。
“好,朕首先就要革除兼職陋習。黃景?,你為什麼被稱作本兵?就因為領兵部尚書的人太多了,所以你這個實理部事,就必須用‘本兵’來同那些人區別開來,對吧?”
“正是!”
“盧象升,同樣的,除了兵部之外,你們這樣地實授官員,就要用本部、部堂、本堂來同那些人做區分,你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
“回皇上。世人都會說為了薪俸!但臣知道,是為了黨爭方便,本兵本堂,除了幹活多一點,同那些領員是平級的,這樣一來,一旦國法有違他們的心思,他們就會平起平坐的進行彈劾攻訐。不臣之心,可謂昭彰!”
“好,你的這番話。沒人會反對。包括我在內,因為大家都看到了這點。所以朕首先就要革除這個兼職領授的弊端。”
“臣等遵旨!”
“吳三桂。”(小吳一哆嗦)“你這陣子經歷很多,昨天還在家中面壁,今天就成為參謀少卿,後天,哦,現在你又成了託孤重臣,”(語氣忽然凌厲)“你值得朕信任嗎?”
“皇上,您對三桂有再造之恩、知遇之恩、寬免之恩、賜婚之恩,有此四重恩德,吳三桂若敢不忠不孝。天下人皆可取我性命!”
“好,周定方,你呢?”
“皇上,從來外戚不得掌兵權。定方早就不抱希望,如今被委以重任,敢請萬歲放心。臣誓不負君!”
“好,你們兩位的職責,就是替國家管好軍隊,軍戶制可以適當保留,但絕不能像以往那樣,一會兒走之前,就必須提出新法。你們兩個可以稍稍往後坐一下,小聲商量。”
“臣等遵旨!”人影晃動,吳三桂、周定方立刻退到了一個火盆旁邊,開始咬耳朵。
“周遇吉,”(小臣在)“前些時日,朕命你守玉門,但現在又把你調回來,從執掌一方生殺的主帥,重新擔當北京巡捕營的小小提督,你可怪朕?”
“小臣不敢,小臣出身寒微,只好從軍報國,卻不幸混跡在一群紈絝之中。如沒有皇上,周遇吉此生無聊,消沉在那些俗物中?活,遲早會羞憤自盡!臣安敢忘本?請皇上明鑑!”
“好,今日起,京城安危,就係於你一人肩上,我與眾位大臣的身家,就託付給你了!”
“小臣不敢!”
周遇吉說完之後,立刻翻身磕了一個頭,也沒打招呼,轉身就出去了。從現在開始,周遇吉將擔負起北京地城防安危,他寧肯怠慢君主,也要儘快回到崗位上去。殿內諸人,都暗暗點頭。
現在剩下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