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之後秦叔寶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他才不相信蕭守仁會沒事跑到自己這來呢。
從秦叔寶的眼神裡面蕭守仁也算是看出來了,所以也就不再繞圈子了。
“沒什麼啦,就是看到你這還亮著,在外面看到你的影子沒停過,看出來你很煩躁,所以就去弄了點酒弄了點牛肉過來,跟你聊聊天罷了。”蕭守仁一攤手承認道。
還是被蕭守仁看出來了,秦叔寶也明白蕭守仁平日裡看起來有些大大咧咧的,可是做事情一點都不含糊,看人看事也會死如此。
“好吧,破例一回,那就喝點。”秦叔寶笑著拿起酒壺就往喉嚨裡面灌了一口。
秦叔寶打仗的時候是不喝酒的,點酒不沾,可是現在實在是煩悶,所以就破了回例。
兩個人就這樣邊喝酒邊聊天地渡過了這站前的大半個晚上,說是大半個晚上那是因為一壺酒喝光了之後兩個人都輕鬆多了,所以都是倒頭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枯黃的草葉上面還有著晨露,朝露待日晞呢,陣陣馬蹄聲踏碎了清晨的寧靜,同時也震碎了這些草葉上面的瓊漿。
高聳的厚德城很快就出現在蕭守仁他們的眼前,昨天已經是下過戰書了,所以雖然他們來得早,可是人家城裡的人出現的更早。
城樓上旌旗飄揚,看著那插著三姓旗幟的城樓蕭守仁和秦叔寶都笑了,這就是個雜牌軍啊。
軍中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麼?
上過戰場的人就會知道,那就是不信任。
上過戰場的人都明白,前方的敵人也許可怕,可是卻並不是沒有贏的機會,可是如果碰到心不齊的戰友那就麻煩了,互相猜忌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不說,還得時刻防著,這算哪門子事啊?這還能贏嗎?
一個軍中三方勢力,也就是說一件事情有可能會出現三個聲音,從這三姓旗幟就可以看出一二了,看來這厚德城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啊。
“一日已過,速速投降!”皇甫仁手下出來一人拍馬上前向著城樓上大聲喊道。
昨天已經著人用強弓把綁著戰書或者說是勸降書射入了城內,那勸降書是叫軍中的一個謀士寫的,這謀士先是掉書袋子把先帝開國的正統強調了一遍,然後又把楊廣的正統和文治武功讚揚了一遍,廢話一大堆之後才開始步入正題,說是天威之軍已經兵臨城下,翌日投降可保性命,如若不然,破城之日便是身死之時。
郝孝德他們自然是看到這封洋洋灑灑的千字書了,郝孝德和孫宣雅都是臉色凝重,尤其是看到那句“天威遣兵破城日,爾等坐地滅族時”時臉色都是非常的難看,這時候的人都是非常看重族人的。
同姓的族人基本上都是相互扶持的一種關係,一個人沒有一個族可以依附,那麼這個人就等於是一個失敗的人,看到說是城破了就要滅族倆人頓時間亂了方寸。
王薄倒是很淡定,看到這些字之後絲毫不慌亂,只是嘴角抽動地笑了笑,然後問他們如果投降的話會怎樣?郝孝德和孫宣雅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想了想之後這才平定心中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聽到城下的喊聲之後王薄笑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張須陀親自來了,下面的旌旗裡面雖然有這張姓大旗,但是也出現了秦字大旗,很明顯,這次是秦叔寶領軍。
王薄和張須陀交手多次,他了解張須陀。
一個人要是想要了解自己,那麼你就去問你的敵人吧。
敵人往往就是那個最瞭解你的人。
王薄知道,如果是張須陀親自來了的話那麼這大軍裡面肯定就只有一個姓氏的旗幟,那就是張。
同樣的,張須陀打仗不喜歡廢話,他才不會讓人騎著馬兒跑過來問有沒有人願意投降的呢,在張須陀的概念裡面對待反賊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聖人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張須陀不讀聖人書,自然也就不必遵循這一套了,手裡正滴血的刀才是硬道理。
“下面領軍的可是小孟嘗秦叔寶?”王薄站在城樓上揚聲說道。
風是從城樓這邊往蕭守仁他們那邊掛過去的,所以聲音傳出很遠。
大家都聽到了這個聲音,當然了,秦瓊也聽到了,他比別人聽的更清楚,因為他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他聽出來這就是那漏網之魚的王薄!
緊了緊手裡的鐵鐧,小腿肚用下力,催著胯下的馬兒上前兩步,正好站在大軍的前面,仰起頭向著那聲音的源頭望去。
那張帶著笑意的臉越發的清晰,也終於肯定這就是王薄了,沒想到大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