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之後郝孝德被拜為上將軍,王薄為左將軍,孫宣雅是右將軍,全部兵馬由郝孝德統領,郝孝德把這個權利交給了他非常信任的孫民!
三方的兵馬全部集中在平原厚德城!
厚德城,皇天厚土,土又是代表著德,從這名字也看得出來此城的防禦非同一般,防禦工事做的肯定是相當的好。
結盟後第三天,秦叔寶和蕭守仁率著一萬兵馬珊珊來遲。
並沒有王薄所說的那麼多人,程咬金和羅士信一個還在齊郡邊上,一個還在北海,還在和反賊對峙著呢。
孫民聽到前邊斥候的彙報之後也是想開了,那北海城的黑衣謀士不是別人,正是他那不成器的小師弟!
所以在王薄說北海城破的時候他皺起了眉頭,他還一直奇怪了,怎麼北海城破了小師弟沒有給自己訊息呢?大師兄不是說過無論如何要堅持三個月嗎?怎麼這麼快就破城了?
現在一下子都想通了,王薄為了成功說服郝孝德和孫宣雅結盟所以這才故意誇大張須陀派過來的兵馬!
雖然此刻王薄的話不攻自破,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還能破壞結盟不成?
把這些事情都理順了一遍之後孫民頓時間也就有了主意了,既然小師弟那邊沒有敗,也就是說那程咬金,那張須陀派過去的程咬金並沒有破那一直長蛇陣咯?
既然如此,那明日交鋒的時候就可以用著陣法挫一挫對方的銳氣了,同時也讓王薄還有孫宣雅看看自己的本事,讓他們知道郝孝德的安排是對的。
想明白之後孫民當天下午就叫了些郝孝德部下的將領過來,仔仔細細地把這一直長蛇陣安排妥當。
可是這一直長蛇陣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弄好的?
擺出來容易,擺個樣子而已,誰都會,一教就會,可是要融會貫通,那就難了,鄧爺爺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孫民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於是他又親自去軍營裡面挑人挑馬演練了一遍。
一直排演到子夜前才稍微滿意,這也就足夠了,用一萬人的兵馬擺出這一字長蛇陣對付對方的一萬人,綽綽有餘了。
秦叔寶並不是第一次出征,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做統帥,他只是沒有獨自帶兵對付十萬之眾這樣子的經驗,所以心中難免也就會把得失看得太重。
正是因為看得太重,所以睡都睡不好,大半夜地還在那沙盤邊上看來看去。
沙盤是用來演戰的,那上面用沙子擺好了這附近的地形,何處可藏兵,何處有天險,何處可偷襲,何處可埋伏,都是一一標出來了,這是蕭守仁提出來的辦法。
蕭守仁提出這個辦法之後秦叔寶相當的贊成,立馬就吩咐手下的人先出發來這厚德城探探地形,回來之後把已經繪製好的詳細地圖弄成現在的沙盤。
對於秦叔寶和皇甫仁的誇獎蕭守仁心中也是暗叫慚愧,這都是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學到的一點東西罷了。
大多的心理學醫生會叫人擺沙盤,也就是叫人玩沙子。
一個人小的時候就喜歡玩沙子,玩沙子的時候能夠把自己心中的一些無意識或者說是潛意識裡的東西折射出來。
從一個人擺的沙盤裡面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如果說一個人擺出的沙盤裡面全是沙子,光禿禿的山啊之類的,一件活物都沒有,那麼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這人肯定是抑鬱症。
有條小河啊之類的算是輕度抑鬱,有花花草草啊人啊獸啊之類的,這人肯定不是抑鬱,抑鬱的人看世界的眼角跟正常人是不同的。
蕭守仁當年對這個蠻有興趣的,所以仔細看了一些關於這方面的書,後來發現,原來這沙盤最早是用在戰場上面演戰用的,一下子印象就深刻了。
掀開帳篷的布簾之後一眼就看見還沒有睡覺的秦叔寶正盯著那沙盤在看呢。
還沒有走近呢,原本在發呆的秦叔寶就發現蕭守仁了。
扇動了一下鼻翼,秦叔寶轉過頭來,看了一下蕭守仁手裡的酒壺和盤子裡的兩碟牛肉,苦笑了一下然後招呼蕭守仁坐。
蕭守仁這些天是一直纏著秦叔寶問問題,這也問就那也問,當然了,問問題的同時也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這沙盤的想法就是問問題的時候提出來的。
“又要問什麼啊?”秦叔寶有些無奈地問道,看著這個問題兄弟真的是有些無奈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怎麼會這樣呢?就不能只是找你喝喝酒?咱們是朋友唉。”
看著蕭守仁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