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戲謔道:“只怕不需要兩日,又有人帶了美人進宮,請陛下垂憐,陛下豔福,實在令我羨慕。”
皇帝看著皇后笑吟吟的臉,心中忽然警惕,前兩次蘇汀蘭跟沈安茜的事,他還記在心中,這一次若再有人進宮,皇后會不會又要他一個人孤枕入眠?
這可不行,他好不容易能夠親近皇后,怎麼能被那些不長眼的人壞了好事?這一次若再有人不知好歹,不能輕饒。
第七十四章 嚴懲
夏宮裡的清洗很快就悄無聲息的開始; 每日都有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又立刻有新的面孔補上。
整座宮廷,面上還是如無風的湖水一般平靜無波,然而底下的暗流; 卻比往日更加劇烈。
那些懷有二意的人; 無不戰戰兢兢提心吊膽; 唯恐下一個失蹤的就是自己。而問心無愧的; 自然無需擔憂。
薛靜姝知道,異己是無法清洗乾淨的,補進來的新面孔中,也未必就沒有別人安插的眼線。但她並不在乎。
她沒有想過; 目前也沒有能力將夏宮佈置成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她只要讓那些人,下一次繼續向外傳遞訊息時,能夠想一想今日的前車之鑑,能再謹慎地掂量掂量。
後宮有動靜; 前朝也不平靜。
終於有人受不了利益誘惑,又或者是認定皇后已經失寵; 自己的提議能夠投皇帝所好; 因此有大臣上奏; 請皇帝廣納後宮。
這一次,皇帝連等都不願意的; 當堂就摘了他的官帽; 呵斥他離間帝后感情; 意圖動搖國之基本,其心險惡,其意可恨,將之官職一削到底,逐出京去,永不復用。又下了旨,日後若有人再提此事,便與此人同罪。
這道旨意一出,流言不攻而破。
原本蠢蠢欲動的人,這時候也全部都縮回了殼裡去,不敢再有什麼動作。
那些家中有適齡女兒的人家,原本留著女兒準備送入宮裡去,眼下聽了這道聖旨,知道打算無望了,或者說,至少在這二三年中,帝后感情正濃的時候,是沒有希望了。
他們不得不打起了別的算盤,將目光轉向京中其他年輕的王侯公子哥。
其中,最奇貨可居之人,當屬安親王。
雖然安親王如今只是一個閒散富貴王爺,但他年紀輕,長得又俊,更重要的是,他外祖家乃是清貴,在朝中有不低的聲望。親王若要入朝,並非不可能。
如今京城裡這些青年才俊們,沒有一個能越過安親王去。
但這位親王,卻也有一句人人皆知的名言,他要娶天下第一美人為妻。
為了這個宏願,他甚至連永寧郡主二姑娘、肖安茗那樣的美人都瞧不上,和他娘端太妃拉扯了多少年,至今都還誰也不能夠說服誰。
也就是說,如果這些人家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安親王,最多也只能得一個側妃,甚至是姨娘噹噹。
許多人便不太樂意了,畢竟,給皇帝做妃和給親王做妃,這可是有天壤之別。
大部分人還有幾分自覺,曉得自己女兒與天下第一美人搭不上邊,因此,又將目標轉向其他年輕人。
但偏偏有那麼一兩個,對自身魅力極其自信,認為能夠一舉奪得安王妃寶座的人,不撞南牆不願回頭。
這是後話了。
皇帝被皇后攔在宮殿外五日,如今解了禁,似乎有幾分小別勝新婚之意,不但夜夜棲在煙波送爽殿,每日裡午膳和晚膳,更是不曾落下,次次來陪皇后共進。
這一日用過晚膳,帝后二人在蓮花池邊漫步。
皇帝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薛靜姝小腹。
這是他最近做得最多的一個動作,薛靜姝也已經習慣了。
皇帝摸了一會兒,似乎自覺摸到了什麼,點點頭,說:“皇兒這兩日長大了。”
薛靜姝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剛用完晚膳,小腹肯定比平時鼓一些。陛下明早再來摸,便會發現皇兒又長回去了。”
“是麼?”皇帝道,“那我再摸摸。”
這一摸,又是許久。
薛靜姝多少也猜到他的幾分心思,或許摸她肚子裡的小娃娃只是幌子,皇帝這是在找藉口對她挨挨蹭蹭,佔小便宜呢。
不過,她也不點破,只說道:“張太醫曾說,一般婦人的肚子,三個月開始顯懷,五個月之後,就跟鼓了氣一般,大得快極了。”
皇帝點點頭,想到什麼,又轉頭問她道:“曼曼你說,這肚子裡,會不會有兩個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