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雅綰兒,那麼到底是誰帶走了陸青花呢?
時間緊迫,蘇牧從黑暗之中站起來,終於下定了決心。
無論是誰帶走了陸青花,既然沒有當場格殺,說明他們比有所圖,既然留了活口,一定會主動聯絡蘇牧,眼下還是跳脫這場危機再說,一旦方七佛發現雅綰兒失手,反而落在了蘇牧手裡,那麼蘇牧便是真的插翅難飛了!
蘇牧的謹慎使得他不能見一步走一步,他最終還是列出了三五個選擇,而後挑選了危險性最大,但效果卻最好的一個方案。
那就是去找駙馬爺柯引,也就是改名換姓、改頭換面的大臥底,柴大官人!
以柴進在永樂朝的勢力,配合金芝公主的金貴身份,如今也是蘇牧最可靠的一處庇護所了。
當然了,也不能完全排除高慕俠率領的皇城司暗察出手相助的可能,只是就算高慕俠派人接走了陸青花,遲早也會跟蘇牧聯絡,所以為今之計,蘇牧也只能按下心頭的擔憂,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雅綰兒雖然身材頎長高挑,看起來如蘭如蓮又似竹,但該豐腴的地方異常豐腴,盆骨寬大,身子也是不輕,蘇牧總不能如採花大盜一般扛著一個花姑娘走街串巷地亂逃。
於是他含了一口冷茶,噴在了雅綰兒的臉上,將她弄醒了過來。
雅綰兒是何等警覺之人,長而彎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卻仍作昏迷之態,妄圖猝然暴起,制住蘇牧!
可在裝瘋賣傻這方面,蘇牧可算是老祖宗,又豈會坐視雅綰兒班門弄斧!
雅綰兒這廂還未發動,蘇牧已經將那根洞簫硬生生插進了雅綰兒的嘴裡!
“還動!腦袋不要了麼!”
雅綰兒就算看不見,也知曉蘇牧那洞簫突火槍是何等厲害,原本就是冰霜美人兒的她,一想到突火槍從嘴巴轟開,後腦稀爛的畫面,心裡就一陣犯嘔,果然不敢再動。
但她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嘴裡被人粗魯地插進一根管狀物,簡直跟蘇牧將那男人的話兒插入嘴巴相差無幾,慢提有多麼的羞憤了!
蘇牧冷哼一聲,也不跟她囉嗦,洞簫稍稍傾斜,簫管裡的一粒藥丸骨碌碌便滑進了雅綰兒嘴裡,後者被嗆了一下,那藥丸子便入了肚腹。
“你個卑鄙無恥的狗賊!”
喂藥下毒乃綠林好漢最慣用的制人手段,雅綰兒又豈會不知,只是沒想到蘇牧狗急跳牆,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綰兒姑娘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為難你,乖乖跟我走吧。”時間緊急,蘇牧連說個霸氣側漏的毒藥名來嚇唬這妞兒的心思都沒有,將洞簫拔出來,挎上早已準備好的包袱,自顧走出了房門。
雅綰兒心頭怒火便如炮筒裡打轉的烈焰,卻又無從發洩,只能強行壓下,乖乖跟上了蘇牧的腳步。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她卻心知肚明,這蘇牧得了幻魔君喬道清的真傳,那老道士的陰人手段足以寫一本《論好漢的三千四百八十六種死法》,包道乙死了,聖公軍中還有誰敢拍胸脯保證一定能解得了雅綰兒身上的毒?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刀來!
暮色如同噴著冰息的遠古兇獸,慢慢將最後一點餘暉捲入口中,本該萬家燈火的杭州城,街道上全部都是星辰一般的火把,喊殺聲和哀嚎聲不斷刺破夜空,彷彿在向上天,控訴著人間的不公。
蘇牧的小院已經寂靜無聲,房間裡沒有燈火,廳上立著一杆方天畫戟,就像一張血跡斑駁的笑臉,無情地嘲笑著方傑的敗績,真不知道匆匆趕來的呂師囊等人,見到此情此景,會是何等感想。
雅綰兒小心翼翼地走著,手裡緊緊抓著那管讓她受盡屈辱的洞簫,而洞簫的另一頭,卻抓在蘇牧的手中。
自從被義父收留之後,雅綰兒修煉了秘法,使得她的嗅覺和聽覺異於常人,終於能夠如同尋常女孩子一般,行走在這個繁華的人間。
可吃了蘇牧的藥丸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嗅覺和聽覺徹底消失了一般,那藥物就像在她的體內建起了一座牢籠,將她的嗅覺和聽覺都禁錮了起來!
如今的她就像最初那個孤苦無依的天盲女,像一個剛剛注入靈魂的嬰兒,在黑暗無邊的羊水之中,小心翼翼地探索周圍的世界。
她只能接過蘇牧伸過來的洞簫,抓住那根讓她屈辱之極的東西,跟在蘇牧的後頭。
雖然羞憤到了極點,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當機立斷還是非常明智的。
如果剛才她選擇與蘇牧硬拼,藥力發作之後,她連走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