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有太多的言語。
一個是奸佞的極致,一個是忠臣的極致,兩個人的下場看似天差地別,細細想來又沒想象之中差那麼多。
他們的背影顯得那麼的佝僂和蒼老,彷彿卸下了所有光環,他們只是一對漸漸老去甚至慢慢死去的老哥兒們。
“先前。。。說過的話還作數麼?”童貫沒來由問了一句,种師道自然知曉他所說的事情。
蘇牧在侍衛司的事情已經愈演愈烈,他們也知道蘇牧正在瘋狂地剷除一些讓人錯愕的軍中精銳,而河北方面,王黼越發的放肆,許多地方已經出現了暴亂,傳聞說蘇牧主政侍衛司,改革軍制之後,會北上平亂,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對於蘇牧,無論是童貫還是种師道,都懷著特別的情感,他們既然決定要用最後一把之力氣來扶蘇牧,自然是作數的。
雖然他們即將或者已經遠離了權力的核心,但他們仍舊有著自己的人脈,想要給蘇牧提供幫助其實並不難。
但問題是這個幫助的底限在哪裡,這個底限不是他們的底限,而是趙劼的底限。
他們到底要做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能夠在趙劼狠心殺死他們的情況下,最大程度地幫助蘇牧。
种師道的動作雖然慢,但食物的分量並不多,而且他在軍中養出了好胃口,很快就將午飯給吃光,還將碗裡最後一粒米粥給舔進了嘴裡,這才放下了碗筷,用濃茶漱了口。
他沒有直接回答童貫的問題,而是微微轉過頭來,有些突兀地問了一句:“當王爺的感覺如何?”
童貫微微一愕,而後便笑了,因為种師道竟然在跟他說玩笑話,這是不是說明种師道已經將他當成可以開玩笑的朋友了?
“你又沒能當王爺,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
“哼,我沒當王爺,但我至少還有鳥。。。”
“鳥也是老鳥,最終還不得跟我一樣,靠手。。。”
“好想再逛一次窯子啊。。。”
“可不是麼。。。”
或許這就是男人吧,哪怕即將走到盡頭,也渴望著活得像個真男人,不僅僅只是身體上。
第六百零七章 三老一少
蘇牧感到有些頭疼。
侍衛司的事情雖然大體決策已經定了下來,但具體實施起來卻極具難度,雖然趙劼默許了他調動皇城司的人手,但高慕俠不在,蘇牧對皇城司的實際掌控程度,並不足以讓他安心地去使用這些人。
因為皇城司同樣遭遇到敵人勢力的滲透,沒有高慕俠來把關,蘇牧也不敢動用這些人,用髒水來洗髒東西,只能越洗越髒。
而為了篩選可用的正將人選,他除了要閱覽大部頭一般的侍衛司官員名冊檔案,還要利用極其有限的人力,對這些人做最細緻的排查。
這些正將人選就是骨架,絲毫馬虎不得,雖然趙劼給他提供了一個絕對可靠的名單,但人數上仍舊有著巨大的差距,而且蘇牧也留了一手,並不想全部都用趙劼的人。
侍衛司的改革並沒有達到預定的效果,蘇牧甚至連回家洗個澡,與雅綰兒扈三娘相處幾天都無法做到。
河北那邊也不斷傳來蘇瑜的密信,那些暴動起事的流民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出現另一個方臘,許多武林勢力也趁著大光明教蟄伏的空當,在河北地界瘋狂發展勢力。
雖然童貫封王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可朝堂上就改革和賑災治河的事情,再度掀起了各種爭論,也是一天都不得安生,大部分人的矛頭也都指向了蘇牧。
他可沒敢指望趙劼給自己當保護傘,雖然那黃衣老僧接著見了他幾次,他也說服了老僧關於改革的種種利弊,但趙劼對蘇牧仍舊保持著警惕和猜忌,蘇牧也不可能次次都讓趙劼幫他打掩護。
可就在忙得焦頭爛額之時,童貫和种師道卻找上門來了。
這兩位都是北伐軍曾經的領軍人物,與蘇牧算是老交情,特別是种師道,那可是實打實地獲得了蘇牧最高敬意的一位老人。
本以為這兩位退隱的大佬是過來給自己支招的,結果卻是兩個老不正經,竟然想讓蘇牧帶著兩位去逛窯子!
蘇牧也是徹底無語,這人老如小孩,說得真沒錯,這兩位一個封王卻連那話兒都沒有,一個已經正派了數十年,守著老妻,連個小妾都沒納過,否則也不會孤獨終老。
可臨了兩個人竟然雙雙“晚節不保”,還說蘇牧曾經也算是風月班頭,那是個頂個的風流人物,對秦樓楚館熟門熟路,由蘇牧領著,他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