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營長是渾源黃崖村人,至於說為何抓喬曰成,說是奉上級命令。”
王斌一聽,村名有點熟悉,腦子裡電光石火一閃,厲聲問道:“是不是喬曰成曾經搶過的那個村子?”
王斌原來也對這個喬曰成不感冒,可下社一仗,喬曰成打鬼子毫無二心,就慢慢認可了喬曰成原先的土匪行為,也就慢慢了解了喬曰成的過去,知道喬曰成曾搶過黃崖村一個叫張凱的人家,對了,這個張凱與張尤為是啥關係?
“你們營長的爹是不是叫張凱?”
“是的,我有次聽軍中老兵說起過,說喬曰成搶過我們營長老爹的銀子和大煙。”
“這就對了,這個混賬營長,居然是公報私仇,可恨可殺。”
王國成見王斌猜出了營長老爹的名字,一副驚奇的樣子,說:“連長,我看你快成了包青天了,案子一下就審清了。”
警戒士兵見一位警衛模樣的人對這人喊連長,嚇了一跳,忙問:“敢問這位長官,你是哪個部隊的連長?”
王國成自豪地回答:“我們連長是晉綏軍425團一營三連的連長,叫王斌,是堅守天鎮羅家山陣地的勇士。”
“是高寶存隊伍的人?”警戒士兵問。
“是的,我們營長就是大名鼎鼎的高寶存。”
“哎呀,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咱們是一個旅的,敢問長官是在下社與喬曰成對槍,把天上的大雁打下來的人稱槍打頭雁的王斌王長官嗎?”
“就是,你他孃的也不長眼。”王國成得意地回答。
“壞了,尤連長啊,你可遇到殺神了。”
王斌聽得有人稱他為槍打頭雁,有些好奇,問道:“什麼槍打頭雁?”
“你不知道,你在前幾天與喬曰成對槍,打下了天上飛的頭雁,人們紛紛傳頌,說王長官槍法如神,就給起了一個外號,說以後千萬別跟王長官對槍,否則,會死得難看。”
王斌心裡一陣好笑,真不知道與喬曰成對槍被人們傳得這樣邪乎。
就在這時,猛聽得一陣迫擊炮的發射聲。
王斌見對面的晉綏軍居然動用了重武器,顧不得細問,就一個翻滾,側身滾進一個壕溝,回頭對王國成喊:“看好他。”
王斌隱蔽在一個土坎後,悄悄探出頭,見對面大約八十米處有一溜三門迫擊炮,不斷髮射著炮彈,決定先打掉對方的迫擊炮再說,不然,喬曰成的九股泉會被轟成平地。
這時,其中一名炮手剛剛拿起一顆炮彈來,就聽“當”地一聲,耳邊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原本支得好好的迫擊炮一歪,側倒在地。這名炮手有些疑惑,把迫擊炮支起,剛要放炮彈,就聽又一聲脆響,迫擊炮再次倒地。這下,炮手明白了,感情是有人在用槍把迫擊炮打到在地,這人臉“唰”地一下就黃了,神槍手,有一名神槍手在背後。
擔任炮兵觀察員的炮排排長久不見一門迫擊炮發射,大罵:“三狗,你他孃的是咋回事?”
被稱為三狗的人指指後方,嘴唇哆嗦著說:“排長,後邊。”
排長罵道:“後邊啥,鬼嗎?”
就在這時,王斌一槍又打倒一門迫擊炮,這下眾人明白了,感情剛才有人在背後搗亂,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的搗亂。
炮手們都不敢亂動,生怕這名可怕的神槍手來真的。
已經靠近九股泉的尤宏偉好久沒聽到迫擊炮的聲音了,氣得跑回來大罵:“狗曰的,人都死啦,快發射炮彈,不然,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都活剮了。”
可憐幾名炮手嚇得一動也不敢亂動。排長見連長跑回來,生怕連長遭一顆子彈,忙喊:“連長,不要過來,有神槍手。”
尤宏偉罵罵咧咧地說:“啥神槍手,你們一個個都他孃的欠揍。”
話剛說完,就聽耳邊“吱”地一聲,頭頂上的鋼盔被子彈擦了邊飛過去了。
尤宏偉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媽呀”喊了一聲,這下,他也知道,對面真有一名神槍手。
王斌用槍指著有宏偉,嚇得尤宏偉心“咚咚”亂跳。這時,從九股泉方向傳來擲彈筒的聲音,可惜,射手是個十足的外行,炮彈根本對攻擊隊伍行不成威脅,王斌知道喬曰成的隊伍裡沒一個懂炮的人,也就稍稍放下心來,否則,雙方打成兩敗俱傷,會結成仇恨。正在這時,一名炮手被這恐怖的氣氛嚇得暈了過去,王斌的槍迅疾指向倒地的炮手,趁此機會,尤宏偉一個翻滾,躲到了壕溝裡。不多久,就聽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