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死也不能割捨的。”
蘇輕鳶抬起頭來,冷冷地迎上她的目光:“不錯,血脈相連,死也不能割捨的。所以,若是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她拉下地獄去!”
念姑姑的目光躲閃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怒色:“你就那麼在乎這個孽種?”
蘇輕鳶“呼”地站了起來:“當初若不是你指使疏星從中作梗,我和陸離就不會走到如今這樣尷尬的地步,我的孩子也就不會成為你們口中的‘孽種’!如今的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們居然還要對我橫加指責,誰給你這麼大的臉了?”
“你跟陸離,從一開始就不該在一起!”念姑姑冷聲道。
蘇輕鳶瞥了她一眼,不客氣地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怎麼就不該在一起了?他殺了我親爹?還是殺了我親孃?再不然,莫非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長?”
“你這是強詞奪理!”念姑姑沉下臉來。
蘇輕鳶仰起頭看著她:“怎麼就‘強詞奪理’了?既無殺父之仇,又非一奶同胞,那就沒什麼不能在一起的!再退一步說——就算有殺父之仇又怎樣?就算逆倫悖禮又怎樣?我偏要跟他好,你憑什麼來管我?你看不過眼,召天雷來劈我啊!”
念姑姑顯然氣得不輕,嘴唇都青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念頭,是誰教你的?是蘇翊那個老混蛋,還是陸離那個小雜種?”
蘇輕鳶捎了她一眼,嘲諷地勾起了唇角。
這時,有人在外頭敲了敲門,捧著一隻小碗走了進來。
蘇輕鳶認出了那個人,是養居殿的太監小鐘子。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蘇輕鳶猛地坐了起來:“你們不是應該在養居殿的地牢裡關著的麼?莫非那座地牢,也是與地道相通的?”
“你倒也不算太蠢。”念姑姑從小鐘子的手裡接過碗,臉色漸漸地緩和下來。
蘇輕鳶看著她微微上揚的嘴角,暗暗心驚。
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女人的面容,似乎像極了一個人。
她想了幾個月,始終沒有想起這種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
現在她知道了。
聽了疏星的話之後,她才猛然想起,這種熟悉的感覺,不是來自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而是來自她自己——與念姑姑有幾分相似的那個人,正是鏡子裡的她自己!
這時,念姑姑已端著那隻小碗走了過來:“喝了吧。”
蘇輕鳶回過神,警惕地向後挪了挪身子:“我不會喝你給的東西!”
“喝了它,我就放你出去。”念姑姑淡淡地道。
蘇輕鳶勾起唇角:“要喝你自己喝,橫豎我也不十分著急出去。”
“你不出去,有人該著急了。”念姑姑的語氣很柔和,唇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