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飯後照例留客人喝茶,此時,張父看著姜明緩慢的問道:“國師如此年輕,又承擔輔佐粵王殿下的大任,不知此來廣州,有何打算。”
“父親!”張鎮孫在旁邊低喊了一聲,“此事不當你問的”。
姜明心道張鎮孫果然是一個公私分明之人,怕老人難受,忙阻止了,也沒有回答,還道是老人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心中暗暗嘆息老人的苦心。
看著兒子拿略微帶著嗔怪的眼光,張父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端茶送客了。
回到張府的住處,姜明立即忘了這件事,與鄭虎臣低聲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突然心裡一動。問鄭虎臣道:“現在是什麼時日了?”
鄭虎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低頭盤算道:“今天正好是月末。正月三十一吧。”
“哦”姜明低呼了一聲,心裡想到。還有一年零四天了,也就是三百六十九天的時間,崖山海戰就要開始了,而自己所處的宋朝就要滅亡。
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呢?時間真的是不等人啊。
抬頭看了看窗外漫天的星星,口中卻說道:“那就後天吧,我們的行動要快些了。”
鄭虎臣接上問道:“是不是快了一點?”
“不快了,我們也沒有什麼時間,明天你找個人把那個王道夫請過來,我們再參詳一下。”
鄭虎臣歪頭想了一下,道:“哈哈,也是,後天正是龍抬頭,日子吉利。”
“吉利什麼?一腦子的封建迷信。”姜明笑道。
“什麼是封建迷信呀?”鄭虎臣蒙了。姜明這才想起自己又說錯話了,拍拍自己的額頭,作失言狀,把話題岔開。
“龍抬頭不就是驚蟄嗎?天氣該暖和了,蒙古人耐不得天熱,想要搶回廣州肯定及時最近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加緊行動了。”
鄭虎臣一想也是,遂不在言語。房間裡面陷入了寂靜。
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的停到了他們的房門前,好像遲疑了一下,才發出“咚咚”的敲門聲。
夜很靜,鄭虎臣和姜明由於還在聊天,所以早就知道有人靠近,只是不好出去檢視。誰知道是找自己的。
還沒有問是誰,就傳來張鎮孫父親張翔泰的聲音。“國師可曾休息嗎?”
姜明和鄭虎臣相視無奈一笑,老人家還是很執著。只好應聲開門,將張父迎了進來。
開開門才發現除了張翔泰外,還有一個臉蒙黑紗的人,看身材應該是個年輕女子。張翔泰進房間後,就直接一禮。請和姜明單獨有事相商。明擺的意思就是要鄭虎臣出去。
無奈之下,鄭虎臣在得到姜明的暗示後只好走出房門。黑衣蒙面女子也不出聲,跟著就走了出去,就站在鄭虎臣對面,一副有我監視你不要偷聽的架勢。
待到二人出去,將房門關好後,張翔泰和姜明一起做在桌前,張翔泰一副不經心的問道:“國師,還是那一個問題,不知來廣州有什麼打算?”
問完像是悠閒的等姜明回答的拿起茶盤裡的茶杯,在桌子上擺著,姜明道老先生要喝茶,連忙搶過茶壺想去倒上。被張翔泰攔住。示意他回答,並不做聲。
自己仍然是擺著茶杯,一直拿了七個茶杯。擺了長長的一排。又逐漸斟滿。
見姜明仍舊露出為難之色。便又取了一個茶杯,倒上茶,抬頭一舉。道:“請喝茶。”
滿臉的莫名其妙,姜明也不好回絕,就近拿起了一個茶杯,道了一聲“謝謝”喝了一口。
見到姜明拿起那個茶杯,舉手喝茶的樣子。老先生眼裡露出失望之色。將自己的茶杯又放在了桌上。
看見老先生如此,姜明只好回答:“晚輩這次到廣州,誓與廣州共存亡,請老先生放心”。
張翔泰搖了搖頭。姜明又連忙說道:“關於制置使大人的功勞,晚輩自會修書向皇上、皇太后稟明情況,相信朝廷不會吝嗇封賞的”。
張翔泰眼中的失望之色愈濃,索性站了起來,朝姜明道:“我兒之事,請勿掛心,朝廷不封賞我兒,無非是牽制粵王殿下和國師而已,粵王殿下此次勝,我兒恩賞必隆,粵王殿下退,我兒亦可無憂。”
姜明見他說的明白,也摸不著頭腦了,於是試探著問:“那老先生此次深夜到訪,找晚輩何事呢?”
第一第七章 禮物
張翔泰暗自嘆了一聲。沒有理睬姜明。
向外面喊了一聲:“鴻兒,進來一下”。然後向姜明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