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應該還不會,會叫人了嗎?
不知道有沒有抓周?
記得那個男人說過,任何一個重要的日子,他都要讓六六過,他童年沒有的,他不想六六留下遺憾。
是在四王府裡過的,還是宮裡過的呢?
抓周第一個抓的東西是什麼呢?
她都好想知道。
她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缺席了六六的成長。
估摸著應該早膳差不多了,她隻手拿著半個瓷碗,隻手扶著牆壁,艱難起身,緩步來到排食道的洞口邊。
順著牆,慢慢地滑躺到地上,然後伸手,探入洞中。
嗯,她估摸得不錯,稍稍等了片刻,就有吃食下來,有米粥,有糕點。
她發現,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個月,別的本領她沒學會,估摸時間的本領卻真的已是爐火純青。
沒有更漏,她一樣能準確地估摸出時辰。
所以,每次來這裡掏食,不是剛剛好,就是隻需稍稍等一會兒,總之,錯過的少,除非自己正逢睡覺。
將小米粥抓到瓷碗裡,瓷碗裝不下,她就隨手塞了一把口中。
然後,也不敢耽擱,接著去掏糕點,一連掏了好幾塊,她才作罷,然後撐著身子起來。
起身的剎那,目光觸及到糕點上印的字。
赫然是一個“囍”字。
她瞳孔一斂,通常只有帝王大婚、或者選妃宮裡才會印這種帶囍字的糕點。
所以,今日,他……
是大婚,還是選妃?
帝王大婚,是指迎娶皇后。
皇后是顧詞初嗎?怎麼會到現在才迎娶?最好的時機難道不應該是她被處死之後嗎?
所以,是選妃?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腹痛,突然痛,很痛。
這種痛她不陌生,她記得那時,王德跑來跟她說,太后將鬱墨夜困在池輕的秋實宮,讓兩人行房,她也是突然這樣痛。
是要生了。
想想都覺得自己沒出息,都到這樣的地步了,自己還受不了關於那個男人的這種刺激。
咬牙忍住,她將瓷碗和糕點拿好,緩緩移回到席子上。
只是陣痛,但是,她已經開始緊張。
她忍著疼痛,強自鎮定。
脫了裡。褲,將磨好的瓷片,水,帕子等等都拿到手邊,準備著。
挪動著身子,她腳對牆而躺,這樣的話,雙腳可以蹬到牆上,到時候可以借力,也有利於將
雙腿開啟。
陣痛急急緩緩、急急緩緩,急的時候,就如同千斤重錘在往下墜。
她躺在那裡,睜著眼睛,望著頭頂的青磚,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流入鬢間。
她希望快點,痛得再厲害點,快點生下來,她又希望不要痛,不要生,她怕,好怕,怕自己應付不來怎麼辦?
生六六的時候,青蓮都沒應付過來,還是從外面請了多個經驗的豐富的穩婆。
如今……她不敢想。
閉眼,她讓自己不要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