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蹴鞠場見面,再到攔車兜售字畫,送她這張山水圖,讓她給皇上等等等等,她都講了一遍。
在場的,卻無一人信。
鬱墨夜又道:“如果你們不信,那個宮女給我的字條我還在的,我可以給字
條給你們看。”
莊文默卻並不想看。
“那張字條能證明什麼呢?能證明這張畫不是王爺給皇上的嗎?能證明這畫上沒有壞亞的毒嗎?什麼都不能證明!”
鬱墨夜搖頭,無言以對。
“王爺是不是無話可說了?”莊文默舉步行至跟前。
“不!”鬱墨夜依舊否認,篤定堅決,“殺人犯罪都講動機,我為何要謀害皇兄?曾經在天明寨,他還救過我的命,我怎會恩將仇報?”
“動機?”莊文默鼻子裡發生了一聲輕哼,“動機方才王爺自己不是交代得很清楚嗎?”
“什麼?”鬱墨夜疑惑。
交代得很清楚?
她說過什麼嗎?
“王爺說,宮女給字條給你,字條上的內容,是說皇上跟王妃的關係,然後說,小販給字畫給你的時候,也是說的皇上跟王妃的關係,就連杜撰個故事,王爺都不忘拿皇上跟王妃的關係說事,足以證明,王爺有多在意皇上跟王妃的關係,這便是王爺謀害皇上的動機!”
說完,也不知道是擔心她沒聽懂,還是怕眾人沒聽明白,莊文默又補了一句。
“當然,王爺是王妃的丈夫,妻子做出這種事,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但是,王爺也不能因此就起了殺心啊!”
鬱墨夜忽然想起什麼,咬牙。
“如果說動機,右相也有謀害皇兄的動機,前日在四王府,皇兄沒給右相和莊妃娘娘留情面,讓莊妃娘娘給王妃下跪道歉,右相懷恨在兄,所以起了殺心。”
莊文默臉色一白:“信口雌黃!”
莊妃亦是氣得不輕:“那件事本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就算當時有些委屈,那也絕對比不上讓自己的女人給戴了頂綠帽的王爺委屈,懷恨在心的人是王爺。”
莊文默瞥了一眼莊妃,莊妃噤聲。
莊文默將話接過:“血口噴人是沒用的,難不成那幅畫是我給皇上的不成?所以,無論王爺如何狡辯,都證據確鑿。”
“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下毒,我沒有害皇兄,我沒有!”鬱墨夜嘶吼,“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也是中了別人的圈套!我要見皇兄,讓我見他!”
鬱墨夜環顧殿內。
殿內所有人都看著她。
莊文默、太后、莊妃、陸昭儀,所有的妃嬪都來了,就連池輕都來了,還有那幾個大臣,以及待命在外殿的太醫,加上宮人。
很多人。
各人眉眼。
唯一相同的,是無一信任她的。
趁牽制她的宮人不備,她猛地掙脫,就想往內殿裡面衝,卻是再次被眾人牽制住。
“放開我,我要見皇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要見皇兄!”
莊文默示意宮人拿繩子將她手腳綁起來。
“說了皇上現在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你都將皇上害成了這樣,誰知道你進去會不會再對皇上不利?”
鬱墨夜就徹底無語了。
“那你們現在打算將我怎麼辦?”
“自然是先綁起來,等各位王爺進宮再商量如何處置!”
莊文默說完,便示意宮人取了繩索將她綁了。
大概是知道掙扎也無用,反正也逃不掉,這一次鬱墨夜就任由他們將她五花大綁了。
太后滿面愁容,低低嘆,吩咐孔方:“傳哀家懿旨,讓所有王爺都即刻進宮!”
“是!”
孔方領命而去。
太后忽然想起什麼,自座位上起身,追了出去,“孔方等一下!”
不知在外面跟孔方又交代了一番什麼,復進了外殿,回到位子上坐下。
然後外殿就陷入了沉寂。
幾十號人都聲息全無。
沒過多久,接到懿旨的王爺就陸陸續續地來了。
五王爺鬱臨旋也來了。
踏進殿門就看到鬱墨夜五花大綁站在那裡,眸光斂了斂走了進來。
鬱墨夜也看向他,他卻視線沒過多在她身上停留,就收了回去。
跟太后行禮。
聽完莊文默的彙報,王爺們都驚駭不已,然後,就要入內殿看帝王。
太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