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裡面著了一件兜衣,外面穿了一件外衫,下身是一條長裙。
因為外衫特別緊身,所以將裡面兜衣的邊緣都勾勒了出來。
蕭魚無語。
就為了這個將她拉到水榭邊來看嗎?
大概是見她不以為然,鬱臨歸臉色又不悅了,連著指了好幾處:“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全部都可以看到。”
蕭魚無力扶額。
“我尊敬的九王爺,不過一個痕跡而已,什麼叫全部都可以看到?”
“因為痕跡都能看到啊,所有的痕跡連在一起,不就是一件衣服,看到這些痕跡,都能知道你裡面穿的怎樣款式的兜衣。”
蕭魚再次無語。
好吧,她敗了。
見她不語,還以為她不服氣,鬱臨歸又繼續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樣穿你覺得對嗎?那做什麼不乾脆將兜衣穿在外面?上次的教訓是不是還不夠?是不是非要弄得吃個大虧才懂得悔改?”
鬱臨歸語氣灼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憤之姿。
蕭魚撇撇嘴,搖頭。
然後,伸出手臂豪放地搭在他的肩上,傾身湊近。
“請問,你是我爹,還是我哥啊?那麼喜歡管我!”
她看著鬱臨歸,勾著嘴角輕佻地笑。
兩人的臉不過方寸之間。
鬱臨歸僵了身子、紅了臉。
沒有做聲。
蕭魚唇角的笑意便愈發濃了幾分,一雙攝人心魂的丹鳳眼微微眯著,凝著他,“不會……”
拖長了音調,然後頓了頓,才繼續道:“不會是你喜歡我吧?不然,誰那麼無聊,去盯著人家衣服的印子看,不僅看,還看得仔細,不僅看得仔細,還想象著裡面衣服的樣式,對,你肯定喜歡我!”
“瞎說!誰……誰……誰喜歡你了?本……本王是見你上次吃了虧,好心……。好心提醒你!”
鬱臨歸僵硬著脖子,急急反駁道。
蕭魚便“哈哈”笑了。
因為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手就正好在他臉的附近,她順勢輕拍了拍他的臉:“瞧你心虛得那個樣兒,話都說不清楚了,有本事,就跟方才拉本姑娘過來時一樣理直氣壯啊!”
鬱臨歸噎住。
身子也被她大膽驚人的舉措搞得無法動彈。
將手臂自他的肩上拿下來,蕭魚瞥了一眼他漲得如同豬肝一樣的臉,輕笑,婀娜多姿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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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因為出殯的時辰還沒到。
太后坐在一側的軟椅上等著。
帝王坐在她的邊上,陪她聊著天。
鬱墨夜作為王府的主人,死者的丈夫,就站在錦瑟的棺木邊上。
有人過來給死者行禮祭奠時,她就負責躬個身回個禮。
這幾日鬱臨淵夜夜都來,陪著她、安慰她、開導她,她的情緒也稍稍有所平復。
五王爺鬱臨旋是半中間的時候到的,給錦瑟行完禮後,就直接行到了鬱墨夜的跟前。
“四哥,好久不見!”
話落,又驀地湊到她的面前,快速低聲問道:“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鬱墨夜汗。
這人開玩笑不看物件也就算了,這連場合也不看嗎?
瞥了他一眼,她沒有做聲。
“東北好玩嗎?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以防擋住了鬱墨夜的視線,有人前來祭奠沒看到,鬱臨旋挪了一下位置,與鬱墨夜站在了並排。
“去東北是公幹的,又不是玩的。”
顧詞初替她去了東北這些事,青蓮統統都已告訴她。
回答的同時,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廳邊上跟太后交談的男人。
廳里人多喧囂,男人並未看她這邊。
“那禮物呢?”鬱臨旋自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
“禮物?”鬱墨夜將落在男人那邊的目光收回,側首看向鬱臨旋,眉眼一彎,“太貴的禮物我買不起,一般的禮物又入不了五弟的眼,所以,什麼都沒買。”
鬱臨旋就不幹了,驚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都將我送給你的禮物拿去當了,還沒錢買個禮物送給我?”
鬱墨夜呼吸一滯,愕然看向他。
鬱臨旋朝她得意地晃了晃手。
修長的手指上,戴著的,赫然是她生辰那日,他送給她的那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