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嗎?
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裡,真的好嗎?
鬱墨夜勉力牽了牽唇角,笑笑:“我沒事,大當家的呢?最近怎麼樣?好嗎?”
不好。
很不好!
“嗯,還好。”蕭震點點頭。
這時,青蓮取了小鳥跟短笛過來。
交給蕭魚。
蕭震便提出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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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殯當日,四王府甚是熱鬧。
連太后跟帝王都來了。
王爺跟公主也是悉數到齊。
鬱書瞳原本也是準備參加的,但是頭日被帝王安排人送回去了。
就連蕭魚也來了。
說是代表蕭震前來的,因為天明寨有個行動,蕭震無法脫身。
見到鬱臨歸在,蕭魚想起上次得虧這個男人相救,不然指不定就被那幾個惡徒給玷。汙,賣給邊國去了。
她上前打招呼:“九王爺。”
鬱臨歸見到她,眸光一亮,可是在看到她的裝扮時,又當即蹙了劍眉。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或者說,完全將他的話當做耳邊風。
“你是來參加喪禮的嗎?”他問她,聲音微涼。
蕭魚怔了怔,有些莫名,點頭:“當然啦,來四王府不是參加喪禮,難道是來看戲的不成?”
說話不經大腦慣了,說完,見鬱臨歸臉色不好,才意識到“看戲”這個詞用得似乎有點……
畢竟人家府裡死了人。
稍稍有一絲難為情,她準備走開,卻又聽到鬱臨歸開口。
“既然知道來參加喪禮的,還穿成這個樣子做什麼?沒人會看,四哥更沒心情欣賞!”
蕭魚汗。
頓住腳步,垂目看了看自己身上。
她穿成怎樣了?
只不過衣服緊身點而已,領口的扣子都扣上了好嗎?
就是為了來參加喪禮,她還專門穿了件素色的。
平時她可不喜歡這種顏色。
這樣也犯著他了?
而且,關鬱墨夜屁事?
“莫名其妙!”她回頭瞥了鬱臨歸一眼,也懶得理會,扭扭腰肢,走開。
留下鬱臨歸一人站在那裡,臉色沉鬱得厲害。
她竟然說他莫名其妙!
她自己也低頭看了看,是不是沒覺得自己穿衣有問題?
一股無名的怒火直直往上一竄。
好!
那他今日就告訴她,她的問題在哪裡?
大步追上去,一把抓了她的腕。
蕭魚嚇了一跳。
“跟本王來!”沉沉丟出一句,鬱臨歸拖著蕭魚就走。
蕭魚更是莫名,“做什麼?”
鬱臨歸沒有理她,大力攥著她往院子裡走,腳下的步子也跨得大。
眾人都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蕭魚蹙眉:“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會武功,若是反抗,她完全可以跟他動手。
但是,畢竟是在人家的喪禮上,而且,這麼多人,看到也不好。
最主要的,她竟然也想知道這個木頭一樣的男人難得發起瘋來,到底是要做什麼。
一直走到院子裡水榭邊,鬱臨歸才放開蕭魚。
“平時你都不照鏡子的嗎?”鬱臨歸問她。
“照啊。”蕭
魚不解。
哪有女孩子家不照鏡子的?
鬱臨歸臉色冷沉,問她:“照的時候,只看臉嗎?”
蕭魚瞅著他,不做聲。
鬱臨歸便抬手按了她的後腦,讓她看水榭下面,“看看自己的樣子。”
蕭魚垂目。
清澈的水面將她和鬱臨歸兩人的身影都映入其中。
她怔了怔。
“看到了嗎?”鬱臨歸問她。
她回過神,抬眸,“你到底要讓我看什麼?爽快點,直說嘛,一個大男人至於……”
“這裡!”蕭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鬱臨歸打斷。
與此同時,鬱臨歸還臉色極不自然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她側腰的地方。
她側目看過去。
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一道痕跡。
確切地說,是裡面兜衣印出來的痕跡。
因為春日不似冬天,衣衫已經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