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有。
但是,很明顯,這個男人並不想讓人知道有內情。
結果,她……
所以,本能的,她又試圖解釋:“不是,皇兄,我的意思是,五弟並不知道皇兄的這個木雕不是買的……”
汗,似乎越解釋越不對,她又連忙剎住。
“不是,我的意思是,五弟他……”
“滾!”
就在她再一次試圖解釋時,某人沒有給她機會。
她一震,邊上的鬱臨旋亦是一震。
兩人都看向他。
他讓他們滾?
當鬱墨夜反應過來,的的確確是這個字的時候,心中一喜。
連忙不動聲色地拉了拉鬱臨旋的衣襟,然後帶頭躬身行了個禮,便從地上起身。
鬱臨旋也隨著她一起。
兩人倉皇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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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早朝特別快就結束了。
因為就帝王宣佈了兩件事。
一件,因為江南河道坍塌一案,主導曾是四王爺,所以,即日起四王爺加入御史臺,也參與三部會審,直至此事終結。
另一件,五王爺有膽有識、有勇有謀、且能言善辯,此次去西南跟賊寇談判一事,就交於五王爺去處理。
文武百官們震驚了,鬱墨夜也震驚了。
震驚的都是第二件。
只不過,百官們震驚的是,昨日不是讓他們回去好好想想派誰去嗎?
還以為今日早朝會要針對此事討論很久,誰知道結果一句也沒問大家,就直接定了人。
而讓鬱墨夜震驚的是,竟然派的是鬱臨旋。
她記得很清楚,鬱臨旋跟她說,帝王在意手足情義,絕對不會派她前去送死。
那麼,現在是派鬱臨旋去西南送死麼。
當事人鬱臨旋卻顯得很淡定。
什麼都沒說,淡然接旨,淡然下朝。
早朝過後,鬱墨夜沒有回府,而是來了龍吟宮。
這是自江南迴來後,第一次來龍吟宮。
男人也剛回內殿不久,坐下一本奏摺都沒看完,就看到隨王德一起而入的鬱墨夜。
微微眯了眸子,男人揚手示意王德退了下去。
“有事?”男人先開口。
鬱墨夜拂袍跪了下去:“請皇兄收回派五弟前往西南談判的成命!”
她直接開門見山。
“為何?”男人看著她,面沉如水的臉上未見一絲意外,就好像猜到了她會來,猜到她會提出此事一樣。
“因為此去兇險,五弟可能會死。”
鬱墨夜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如實說。
男人眸光斂了斂,“是你這樣想的,還是五弟這樣想著?”
“我!”
男人輕嗤,“難怪,朕就說,如果五弟這樣想的,他不是有免死金牌嗎?大可以拿著金牌來找朕。”
鬱墨夜沒有做聲,方才下朝的時候,她有故意試探過鬱臨旋,她跟他說,如果不想去,可以用金牌拒絕。
鬱臨旋說,哪能什麼事都用金牌?只剩兩次機會,要留著關鍵時候用。
見她不語,男人又開了口:“你不想他死?”
這不廢話嗎?
“自是不想!”
說完,鬱墨夜又補了一句,“相信皇兄也不想。”
不是說在意手足情義嗎?就是這樣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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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朕換個人去送死?”男人黑眸深深,緊凝著她。
她被問得一噎,這問題……讓她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
男人的聲音繼續:“所以,五弟的死叫死,別人的死就不叫死?五弟身份尊貴不能死,別人死就無所謂?你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我……”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你覺得,五弟不能去,朝中誰人能去?你可以給朕推薦一人。”
男人聲音不大,面色沉靜,卻讓鬱墨夜生生覺得他在步步緊逼。
逼得她無言以對。
“我推薦不出。”
“那就難辦了,”男人將手中奏摺朝桌案上一丟,身子隨隨靠向身後的椅背,“雖然此事危險,但必須是要派人前去的,因為百餘號老百姓還在那些人手中,你不讓朕派老五,卻也推薦不出一人,你讓朕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