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總不好跟小女子計較,冤枉就冤枉吧。”
沈晚照給嚇懵逼了:“啥玩意??”
沈朝臉上又有些不自在,擺擺手壓低聲音道:“聽說她爹死了他們家有個族叔想侵吞他爹留下的家產,她娘迫於無奈才謊稱她是兒子,想等她考取功名了再把身份改過來,到時候有了官身,也不用怕誰了。”
艾瑪這劇情複雜的,都能寫一本小說了。
沈晚照扶額搖了搖頭:“算了,別人家的事兒咱們也管不了,你還是準備準備結業典儀吧。”
她又摸著下巴琢磨:“你說我穿什麼衣裳好看呢?”
沈朝斜眼:“你別想了,謝師說了要統一穿學服的,你還想穿什麼?”
沈晚照:“……”
結業的典儀在冬假之後,本來應該冷清下來的書院卻顯得更加熱鬧,就是首輔和次輔都抽空過來準備著,太子一聽說愛豆要過來,也顛顛兒地跑來(湊)幫(熱)忙(鬧)。
沈晚照既是書院的輔師,又是要結業的學生,理所當然地留下來幫忙,但是這時候太子在就很煩人了,比如她讓人把盆景兩邊對齊擺好,太子非要插一句:“孤覺得對齊不好看,倒是不如擺一邊空一邊,反而有野趣。”
沈晚照:“……”尼瑪,太子拉低了整個皇室的審美水平啊。
她當面聽了,背後重新叫花匠把盆景整整齊齊擺好。
再比如她要掛一副孔子像,太子又大搖其頭:“每所書院都掛孔子像,咱們山河書院也掛,不覺著太過庸俗了嗎?”
沈晚照:“……”你一個書院不掛孔子像掛佛像嗎嗎嗎???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原來掛孔子像是庸俗啊,臣婦受教了。”
太子沒中招,咳了聲道:“孤只是覺得,既然山河書院的立意不同,就得掛些不一樣的。”
沈晚照覺得這熊孩子越來越二了,面上還不得不裝的和藹可親:“殿下有何高見?”
太子大冷天拿了把扇子嘚瑟,忽然用力把扇子往掌中一敲,興奮道:“啊,孤知道了,可以掛首輔的畫像啊!”
沈晚照:“……”她老公還沒死用不著畫像供人瞻仰謝謝!
她最後忍無可忍,終於把首輔叫來把熊孩子拖走,太子挑刺挑的意猶未盡,溫重光似笑非笑地道:“雖然魏朝風氣開放,但是阿晚究竟是臣的夫人,殿下總去尋她,這是什麼說法呢?”
這話隱含的意思就是,太子啊,你是想挖臣的牆角嗎?
太子聽懂了,然後就:“……QAQ”
首輔啊你真的誤會孤了,孤對你的一片真心日月可表,怎麼會挖你的牆角呢,要挖也是挖你啊!
溫重光顯然沒接收到這麼複雜的腦電波,沉吟片刻:“還有……殿下的作業寫完了嗎?”
太子受到會心一擊_(:з」∠)_。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明著幫忙實則添亂的太子終於消停了,看見沈晚照都有點蔫蔫的,也不去找愛豆了,只有事沒事地找‘瞧著還算順眼’的沈朝說話。
然而沈朝秉持著‘我妹在哪我就在哪’的信念,遂倆人圍著沈晚照打轉……
沈晚照:“……”
她忍不住提醒沈朝道:“好歹你都快結業了,就沒覺著有什麼缺憾嗎?”
據她所知書院裡都成了好幾對了,只等著一結業家裡就辦親事,她想完又忍不住瞅了眼自家的單身狗老哥。
沈朝想了想,不無哀傷道:“有啊,還沒結業呢你就嫁出去了。”還沒有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給他玩。
沈晚照:“……”
太子:能嫁給首輔是她的福氣好吧!
她乾脆挑明瞭問:“你中意什麼樣的姑娘,回頭我幫你留心留心。‘
沈朝故作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道:“唔……長的比你好一點,身條比你修長一點,腦袋比你靈光一點,其他的差不多就行了。”
沈晚照:“……”你踏馬老拿我舉例子幹啥,是要搞德國骨科嗎嗎嗎??!
太子沒忍住插了句嘴:“孤想要一位跟首輔一樣鍾靈毓秀,聰慧通達,明理懂事的太子妃。”
沈晚照:“……首輔是男人啊。”震驚,結婚小半年才發現我的情敵竟然是一國儲君?!
沈朝在一邊聽了都不由得悄悄挪遠了些。
太子抓狂了:“孤是欣賞首輔這中又聰明又有氣度的人!你們那是什麼表情!”
沈家兄妹倆:“哦。”看變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