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小說:珍瓏.無雙局 作者:津股巡覽

衷。林一川睥睨著她,心裡百般不是滋味。見她聽得出神,悄悄離開了穆瀾。

不遠處假山上建著幢精美的亭閣。從雕花窗戶望出去,下方鬥詩場景一覽無餘。

春來小心往暖爐里加了炭,用天鵝絨罩了,送到窗前站立的年輕公子手中,抱怨道:“窗戶上裝塊琉璃就好了。開窗風寒著呢。”

他戴了頂出鋒的雪貂皮帽。帽子正中鑲了顆龍眼大的金色珍珠。淡淡珠光映出張清癯俊秀的臉。正是端午那天穆瀾不小心撞到了綠衫公子。

琴音悠悠順風傳來,沈月奏的是《雉朝飛》。

琴曲來歷有個故事。據說山中打柴的人一生辛勞,暮年仍煢煢獨自一人。看到草叢中雉鳥成雙飛過,越發覺得自己孤獨淒涼。因而悲歌:“雉朝飛兮鳴相和,雌雄群兮于山阿,我獨傷兮未有室,時將暮兮可奈何?”後有人便譜成了這隻琴曲。

接過暖壺抱著,他默默地想著沈月琴曲中的心思,突地說道:“許三郎是太后的心頭肉。譚弈是譚公公的寶貝義子。這一回賭得大了,誰勝誰負都難以收場。莫等到曲終,答應替沈月姑娘贖身。讓她把局攪和了。”

春來得了吩咐正要去辦。樂聲突然停了。

正撓頭想詩的才子們驚詫地望向廂房。

房門開啟,盈盈走出一位穿著紫色縐紗銀鼠皮裙,頭戴雪白臥兔兒的美貌女子。行到眾人面前,沈月滿臉喜色盈盈下拜:“方才有人替妾贖身,放妾歸良。妾答應恩公永不撫琴。諸位公子見諒。”

劍拔弩張的兩撥人同時愣住。

……………

二更送上。

第48章 鬥毆

許玉堂表弟,靖北侯世子靳擇海跳了起來,世子威風大作,指著沈月道:“彈完再走!”

話音剛落,譚弈已拱手笑道:“恭喜沈月姑娘!咱們這些人受姑娘相邀來此,得聞喜訊,也替姑娘歡喜。”

舉子們個個都是玲瓏心肝。平時也常與沈月聯詩品琴,紛紛道賀。立時就將對面靳擇海等面露不豫的貴公子們襯得粗鄙不知禮。

沈月嬌羞著一一還禮。看得出心情格外高興。

她年已十八,雖是花魁,再過兩年容顏老去,最好的下場不過是嫁給商人為妾。她心高氣傲,熟讀詩書。最羨慕書中所寫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然而她身價又高。出得起銀錢的,她未必看得上。想許付芳心的,又拿不出贖身銀錢。突然廂房中來了一人,許諾為她贖身,卻只放她歸良。這等條件,沈月自然立馬應下。

謝完這邊,沈月馬上向靳小侯爺賠禮:“求小侯爺憐惜一二。”

螓首低垂,顯得楚楚可憐。

沒等靳擇海開口,譚弈就嘖嘖兩聲,嘆息道:“小侯爺何必為難一弱女子?”

靳擇海對錶哥許玉堂的文才極為崇拜。今天是他先和潭弈等人爭執起來,相約鬥詩後,這才去承恩公府請來了表哥許玉堂,一心想在詩文上爭口氣。原本聽到沈月說不彈了,他只是下意識地吼了聲,並沒有真要為難沈月的意思。被譚弈拿話一擠兌,靳小侯爺就抹不下臉了。

他銀牙暗咬,眼白翻上了天:“想要小爺不為難沈月姑娘也行啊。譚解元當街大吼三聲不如我表哥許玉堂就行了。”

“豈有此理!”

“當真以為咱們怕了他?”

“只知走鷹弄狗之輩,知道詩字怎麼寫的嗎?”

舉子們憤怒地又說開了。

靳擇海為首的公子們也不是吃素的,紛紛譏諷對方膽小怕事,腹中空空。詩文比不過,借沈月之事想耍賴。攔了沈月不讓離開。

其中一人紈絝勁上來,叫嚷道:“和這些酸才比什麼詩文?依本公子的意思,不服氣就打一架,打傷了本公子包賠湯藥費!”

靳小侯爺素來是個愛湊熱鬧的。當場脫了披風,揉開了腕子,蔫壞地說道:“小爺不考進士。打折了胳膊腿也不怕!誰來和小爺過招?”

此言一出,舉子們就愣住了。別說打折了胳膊腿,弄傷了手指握不住筆。想考春闈還要再等三年。事關一生前途,不免踟躕起來。

一舉子不屑地說道:“清雅之地竟成鬥毆所在,有辱斯文!”

貴公子們哈哈大笑:“不敢就是不敢。男子漢大丈夫,就剩一張嘴厲害,有什麼意思?”

說得舉子們神情憤慨,扯歪理卻不是這些紈絝們的對手。

許玉堂扯了靳擇海的袖子低聲說道:“打什麼打?都是要參加春闈的舉子。打壞了告到府衙,你爹不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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