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三人也不著一眼,便去側廳泡茶了。
婆婆橫眉冷眼,怒火中燒的眼睛盯著我不放,低聲斥罵:“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們白家的,你紅杏出牆,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你無恥!之前,也是你,是你把瀟瀟的孩子害死,你惡毒!現在又把延卿拐走了,我白家跟你有什麼仇怨,你竟是要這樣害我們!”
我不急著答她,等著小容將茶端到我手中。我先抿了口茶,然後跟小容朝大門外示意。
小容起先不明白,但還是聽我的話去了。很快,她帶了一個人進來,愈發疑惑的目光望著我。
我向她投了一個安心的眼神,繼而定目在那個男人身上,那位醫館大夫。
我回白家之前,順當去找這位曾經咬定我失貞潔的大夫喝了口茶。其中之事也便不多說了,不過是些磨嘴皮子上的較量。他倒是個硬性子,說什麼也不參合這件事,那我只好使些不為人知的小伎倆將他變老實了。
好笑的是,這個人不過往廳中一站,方氏和方瀟瀟的臉色就變了。我放下茶盞,語重心長地跟他說:“大夫,這件事本與你無關,你最好把事情原原委委都說出來,否則到了官府面前,你再想說實話,可就遲了。你祖輩開設下來的這個醫館三世英名,身敗名裂在這兩個人上,值得嗎?”
婆婆聽了一愣一愣,完全不懂我這是什麼意思,後來又好像明白過來,眼神往邊上那二人閃了閃。
大夫規規矩矩站在那兒,低著頭緩緩開口:“說來慚愧,最近我在賭坊裡輸了不少錢。醫館也被我連累,就連藥材都買不了。也在這個時候,方少夫人找到我,讓我幫她隱瞞假懷孕之事。說事成之後,就會給我一筆豐厚的報酬,並且先給了我一半的定金。我當時也是困難至極,所以就答應下來。”
他還喚著方瀟瀟為少夫人,顯然她們未曾將白延卿那封休書公開。不過也罷,此時我先不糾纏此事,現在將她身份澄清,不如以後當眾提出來說一說要來得曼妙。想來,那也是足以引起大街小巷評頭論足的一件趣事。
那廂,婆婆聽完大夫的話,頓時目瞪口呆:“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懷孕怎麼會有假呢!”
大夫繼續解釋,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但讓我診脈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你們她已經懷孕了,我給她喝的也並不是什麼安胎藥,只是普通滋養身體的藥罷了。就連那次流產也是假的。因為是假懷孕,生不下孩子,所以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機把所謂的孩子給流了。”
婆婆驚愣,不可置信地轉頭問方瀟瀟:“瀟瀟,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方瀟瀟咬著唇,垂頭不說話,紅著臉看著方氏。方氏變顏變色,面對大夫的指證一時間也沒了對詞。
她們兩個只怕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事情敗露的這天,想來也是,若不是我耍了小手段,又如何使得大夫開口?
我靠在椅背上,替方瀟瀟和方氏回答婆婆:“如果不這樣,白延卿又怎麼會娶方瀟瀟過門呢。他們又何必千方百計趕我出白家,甚至要置於我死地。因為只有我消失了,方瀟瀟在白家的地位,才能獨一無二地穩固。”
聽了這些,陰謀被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方氏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從椅子上躥起來衝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罵:“那又怎樣,他們是青梅竹馬,瀟瀟本來就是要嫁給延卿的,要不是你從中插足。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事!而你紅杏出牆,是個不貞之婦,一樣不可饒恕!”
我切齒笑了下,迎著方氏壓迫的身影站起來。
方氏的個子不高,身體有些臃腫,雖然凶神惡煞,但我比她要高出一個頭,於我面前她還需抬頭仰視。
我毫不畏懼地凌目瞧著她,心中憤怒交加,面上卻無半點疾言厲色,聲音不緊不慢地譏諷她:“要不是白家忽然有了這麼好的生活,你又怎麼捨得自己女兒過來受苦。這點,想必婆婆應該很清楚吧。”目光掃向婆婆,婆婆的眼神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當初方氏第一天到白家的時候,婆婆在她面前炫耀的那些話還在耳邊迴盪,恍如昨日呢。
我繼續逼視方氏,腳步緩緩靠前,迫使她步步後退:“我紅杏出牆?真是奇怪,全府就你訊息最靈通最及時,你是長了順風耳還是千里眼?”
這時,大夫也很合時宜地開口了:“那日我說在醫館看見少夫人和別的男子在一起,其實是一半真一半假。那日少夫人暈迷不醒,是那位公子將她帶進來。我診了脈之後才發現少夫人已有了身孕,而那個公子看起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