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你去黃門官處報個備,就言老夫偶感風寒,由你來頂替老夫值宿,你可於夜半扣闋請求面見陛下遞送表章,成與不成都要緘言。”王德儉心裡話,此事我只能幫你到這份上了,你要是四處張揚,那我於麥閣老處可就不好說話了。
李義府轉悲為喜起身拱手相謝。卻也不多說,告辭後轉身下樓上馬回府寫表章。坐在位子上依然悠然自飲的王德儉,從樓上看著樓下匆匆上馬離去的李義府背影,輕輕一嘆自言自語道“剩下就看你個人的造化了,希望還來得及!”
王德儉給李義府出的主意不可謂不高明,但麥仲肥還是先行了一步。提前堵死了李義府這一條唯一的倖進之路,接下來的事情就可想而
了。
李義府按照王德儉的指點,於子時扣闋請求面見高宗李治,說有重要表章呈報。內侍通報後回來道“陛下口諭,表章留下,李舍人不可擅離職司,繼續去值宿吧!”
聽了內侍傳的口諭,李義府差點癱在地上。這唯一的一條路也斷了。自己怎麼這麼命苦!難道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李義府感覺自己腳下的地面都是軟的,渾渾噩噩地回了崇德殿。
鳳藻閣裡手裡拿著李義府的表章一邊看一邊擊節讚歎的李治。心裡為李義府的文才喝彩卻也為這樣一個文采出眾但心術不正的傢伙而惋惜。他卻不知道李義府獻表章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面見他,希望他這個皇帝陛下能夠阻止長孫無忌把自己發配到地方上去。李治那裡知道李義府的意思?欣賞完了表章後,心情愉悅的李治,摟著嬌媚的武氏昭儀轉身睡覺去了。
永徽六年六月尚書省票擬,吏部下文,中書舍人李義府左遷璧州司馬,即刻赴任。
同月中書省傳下高宗李治的聖諭:以衛尉卿許敬宗為禮部尚書。免去長安令、刑部尚書裴行檢的刑部尚書之職,改由大理寺卿崔義玄擔任。另鎮北大都護府長史王玄策、別駕黃飛鴻,在其任上樓兢業業,保北疆穩定多有建樹。特旨制舊天安。長史王玄策接替崔義玄的大理寺卿!職,別駕黃頃拙則鴻驢寺承。承襲鄂國公爵位的金吾將軍尉遲寶琳為衛尉卿。
不久尚書省請旨侍中崔敦禮為門下令。很快中書省傳下李治聖諭:冉戶部尚書來濟為侍中,仍兼戶部尚書之職。
這上層高官走馬燈般的更換,另所有朝臣看的眼花繚亂,政治嗅覺敏銳的人,已經從這頻繁的人事更替中嗅到了尚書省與中書省之間的對立。
現在的形式是長孫無忌想搬掉麥仲肥必須有李治的同意,但這根本不可能,麥仲肥身後站著的就是李築
而麥仲肥想扳倒長孫無忌卻也非常艱難,八個宰相級人物裡自己這方不佔優勢,雖然是三對三,但自己這方的于志寧只能算半個。形式變的逐漸趨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就看那方首先出錯了。只要有一方先出錯,那保會明朗。 另外還有一個人物,洛陽留守、司空李績。但大家都有意把他忽略掉了,都明白此老絕對的老狐狸;也絕對不會來淌這趟渾水,何況他身在東都,鞭長莫及。
看到這裡列位肯定有疑問了,怎麼這朝堂上沒有武將什麼事呢?事情是這樣的,當初魏徵提出偃武修文後,太宗皇帝逐漸開始實施,武將漸漸淡出了朝堂議事,除非有文職官銜的武將才參與其中,正如李績雖是武職,但以前有兵部尚書的職稱。現在也有司空的名號,還有麥仲肥雖然遙領鎮北大都護的武職官銜可他以前就有光祿大夫的文職爵位。現在更是有了中書令這個身份。武將的職司就是領兵打仗,沒仗可打就衛戍治安。這種文武分離的政治格局到現在美國依然在使用。軍隊及將領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不是為政客們用來進行黨爭的工具。
卻說身處漠南的王玄策與黃飛鴻兩人在漠南接到高宗李治透過中書省發來的回京任職的敕書的同時也接到了麥仲肥的大都護手令,命麥天接替王玄策位置任大都護府長史。孟易揚為別駕。
能夠回京任職這讓王玄策很是激動,反而是黃飛鴻有些淡然。漠南的大小官員一起來給這兩人送行,席間王玄策仔細地叮囑著麥天與孟易揚,雖然麥天跟隨他沒少學東西,而且他也發現麥天很有麥仲肥的風範。但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大放心,畢竟自己在這裡同樣付出了大量心血。 席君買今天的表現有些異樣,一聲不吭,只管低頭喝酒。王玄策也只當是自己與黃飛鴻回京任職令席君買有了想法,本想去寬慰一下,話到嘴邊卻被鐵勒木的酒碗堵住了嘴。耳邊想起鐵勒木的聲音“來來,喝了這碗,回到長安帶我向妾老爺子與麥兄弟問好,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了。”
從漠北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