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他們知道易峋家裡有個貌美如花的小媳婦,眼下又見一個清秀姑娘走來找他,看那神情也像是有故事的,不由都心生好奇,豎起了耳朵。
林香蓮見易峋不理自己,咬了咬嘴,捏著裙裾,又向前走了一步,低低說道:“峋哥,我……我有事跟你說。”
易峋眼下壓根就不想看見她,之前在南山上,她坑害秦春嬌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易峋早把她扔進山溝裡去了。她現下又裝的像沒事人一樣,走來不知道想幹什麼。
易嶟知道自己兄長不想理會她,他也煩這女子,但又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便介面道:“香蓮妹子,有什麼事?”
林香蓮也不睬易嶟,還是向著易峋說道:“峋哥,我聽說你家今年僱了人,春嬌姐一個人燒那麼多人的飯,忙不過來。我、我想去幫幫春嬌姐的忙。”說著,她又趕忙加了一句:“我知道香姐是僱來的,有工錢。我只想幫春嬌姐,我不要錢。”
易峋這才上下看了她兩眼,目光冷嗖嗖的,看的林香蓮遍體生寒。
他淡淡開口:“免了,你還是離她遠點為好。不然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我怕我的拳頭不認人。”
林香蓮紅了眼睛,顫著聲音說道:“峋哥,你是不是還在誤會那件事?那事當真不怪我,都是劉二牛那下賤痞子一個人做的孽。他硬纏著我,逼問我話,我說了是一個人上的山,他偏不信。我沒法了,才跟他說了實話。我還怕他害了春嬌姐,特特回村裡喊了人。真不是我……”
易峋眯細了眼眸,張口呵斥道:“閉嘴!”
這一聲,嚇得林香蓮將剩下的話全吞了回去,只剩下哀哀慼戚的抽噎。
這母女倆原是商量好了的,眼看著春耕都要完了,這時候插一腳進去,不要工錢白幫忙,讓易家落她們一個人情。既銷了當初的帳,還能跟易峋套套近乎。
林嬸兒在秦春嬌那兒碰了釘子,就打發她來了地頭。
她們也知道,易峋從來不為難女人,說不定就答應了這件事。
然而她們這點小算盤,易峋看的一清二楚。
春耕都要完了,才來說幫忙,這是唬傻子呢?
林香蓮竟然還有膽子提南山那件事,不止死不認賬,甚至還想當眾把秦春嬌差點被人糟蹋的事情給抖摟出來。
在鄉下,女人遇上這種事,即便不是自己的錯,名聲上也要吃些虧。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怯懦的小姑娘,骨子裡竟然是如此的歹毒?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出來咚的一聲。
眾人看去,原來是秦春嬌和董香兒送飯來了。
董香兒將木桶朝地上一放,兩條柳眉倒豎,大步走上前來,掄起胳膊對著林香蓮的臉,就是啪啪的兩記耳光!
這清脆的兩聲,打的眾人都怔了,肚子裡都說:這小媳婦好潑辣的脾氣!
只聽董香兒破口大罵道:“林香蓮,你要點兒臉吧!一個大姑娘家,天天勾搭人家男人,你害臊不害臊?!之前你害春嬌的事,峋子大度不跟你計較也就罷了,你倒還纏上了!我可告訴你,春嬌文靜,不想跟你說那麼多。我董香兒眼裡可揉不得沙子,你再在背後搞這些下三濫的把戲,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香蓮捂著紅腫的雙頰,哭著說道:“香姐,我怎麼就得罪你了?這事兒跟你有啥相干?峋哥和你又沒什麼關係,你打我幹什麼?我知道你被你婆家攆了回來,沒處容身,但你也不能拿我撒氣啊。”
她這話說的陰損,明擺著說董香兒和易家的男人不乾淨,所以才會衝到前頭。
董香兒被她氣怔了,正想駁斥,秦春嬌卻走了過來,冷冷說道:“香蓮,之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娘剛才來我家,也是說幫忙的事,我已經回絕了。眼下瞧著,峋哥也沒答應你。往後,你也少來我們家。峋哥和我,跟你都沒有話說。”說著,她略微頓了頓,又說道:“三姐是我姐,她幫我說話那是情理之中。你別陰陽怪氣的扯那些有的沒的,什麼話嘴皮子一碰就出來,不怕損陰德!”
一旁的僱工,都是在易家幹了幾天活的,曉得易家人和董香兒的品性,也都感念主家待他們好。這看了大半日的熱鬧,也大概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姑娘竟然肖想人家男人,甚而還害過人家媳婦!人家沒計較,還糾纏個沒完,甚至挑撥離間連董香兒都一起潑髒水。
鄉下人誠樸,也就瞧不得這樣奸邪的人,就三三兩兩的說起來:“瞧不出來,這小姑娘看著清秀乾淨,肚子裡竟然這麼多壞水!想男人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