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峋嗤笑了一聲,說道:“怎麼和你沒關係,這官太太,你不當麼?你不當,難道要換人來當?你肯?”說著,那手就不老實起來,隔著衣裳在她胸脯上捏了一把,惹得她一陣驚喘。
秦春嬌啐了他一口,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說道:“我就是不高興,你別來煩我。”
易峋瞧著她的樣子,不像是往常房裡撒嬌,便扳著她的肩膀,問道:“你今兒到底怎麼了?我考了第一,你一點兒也不高興,連飯都不肯做了。難道,誰又惹你了?”他就知道不對勁,家裡有了值得慶祝的事,她一定會親自動手做菜的,今兒竟然沒有一道是她自己做的,這果然是慪氣了。
秦春嬌便嗔道:“我為什麼還要做飯?你都要做官了,我也要當官太太了,那當然要好好的享清福。往後多的是人伺候你,你有什麼事跟他們說去,不要來對我說。”
易峋這下明白過來了,原來惹著她的人,是他自己。
他抱著她的身子,硬轉了過來,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眸,問道:“到底是怎麼著?春嬌,你要跟我生氣,也得告訴我句話,我哪兒招惹你不高興了?”
秦春嬌當然擰不過他,她撅著小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問你,武舉這事兒,你啥時候打定的主意?”
易峋一怔,也沒多想,就說道:“總也有小半年了,怎麼了?”
秦春嬌見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樣,咬著牙道:“你為啥之前不告訴我?這麼大的事,竟然一句也不提。二弟也瞞我瞞的好,一絲風聲都沒有的!”
易峋啞然,他沒想到秦春嬌居然是為了這個在跟他生氣。
他頓了頓,說道:“原本也是沒把握的事兒,所以就沒想著跟你說。後來過了兩場,有些希望了,我就又想著等考中了,給你個驚喜。”
秦春嬌斥道:“哪裡有喜,只剩下驚了。如今你就連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分明就是沒把我放心上,往後只怕就敢瞞著我在外頭養外宅、私窩子了!”說著說著,她只覺得委屈萬分,心裡一酸,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這也不怪她多心,她在相府裡待過幾年,那些都是京裡官爺們慣玩的花樣兒。易峋現下就敢什麼事都瞞著她,等將來當了官,會不會也染上這種習氣,那是難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