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靈犀低頭想了半晌,細聲細語地說:“我看古書上說,一個女子洗衣服的時候胳膊被男人看見了,她要麼切掉胳膊,要麼嫁給那個男的。”
顧庭樹把臉埋在她的胸口嗤嗤地笑。
靈犀不高興地說:“我知道書上寫的不對,但是我自己覺得很丟臉,你現在又笑話我!早知道不說了。”氣鼓鼓地看著他。
顧庭樹從袖子裡握住她的手:“你是柔弱堅貞的女人,我不是笑話你,是覺得你很可愛。你不必為那件事情羞恥,應該覺得恥辱的是我,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
顧庭樹的情話技能已經登峰造極了。靈犀呆呆地看著他,眼睛溼漉漉的像一隻小鹿。
“你剛才說我是……”靈犀痴痴地說:“你是在誇我是嗎?”
“是的。”
“還有呢還有呢?”靈犀抓著他的手。
顧庭樹很艱難地沉思了一會兒:“嗯……對不起,換個話題吧。”
靈犀回去的時候,頭髮和衣服已經半乾了。丫鬟給她準備了熱水和薑湯驅寒。她洗澡一向拖拖拉拉,穿著褻衣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秋兒給她端了一大盆紅糖姜水。靈犀坐在桌子旁邊,喝了一碗又一碗,最後舌頭髮麻,連晚飯都省了。
紅雲捧著一疊腰帶、玉佩、長劍等私人物品,開門走進來,放到了桌子上。
靈犀和秋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少爺說他不住在東籬居了,仍舊回來住。”紅雲笑吟吟地看著靈犀:“公主覺得可以嗎?”
靈犀一手端著瓷碗,低頭吸溜了一口湯,慢慢說:“他這隔三差五地換地方,也是夠折騰的。我的屋子很寬敞,他愛來就來。”
說得兩個丫鬟都笑了,秋兒重新鋪了一套紅色棉被,又在香爐裡放了香料,把屋子裡的蠟燭都換成了雕刻龍鳳花紋的紅燭。過了一會兒瞧見顧庭樹走過來,她們兩個很識趣地走了。
靈犀披散著頭髮,一個人坐在紅燭下面,臉頰白淨得宛如玉石。她聽見輕微的房門關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