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點點頭:“行,那我以後不來了。”
然後整個房間就沉默了,半晌“啪”地一聲,昭明將棋子放下,平靜地:“該你了。”
枯榮捻著白棋,遲遲地不肯落下,卻忽然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說:“你和駙馬,還是那個樣子嗎?”他瞧得出來昭明的婚後生活並不快樂。
昭明卻非常固執,甚至是負氣地冷著一張臉:“我跟他挺好的。”
枯榮慢慢地用棋子敲擊黑色的沉香木棋盤,半晌才開口:“小錦,我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有些話,旁人不敢說,我為了你以後的安穩快樂,卻是不得不說。你既然已經走錯了一步,就要及早抽身,不要一步步錯下去。”
昭明沉著臉,卻並沒有發脾氣,只是說:“我沒有走錯,人是我選的,路也是我要走的。”目光直直地看著棋盤,低聲說:“我輸了。”
枯榮把棋子嘩啦嘩啦地掃進小碗中,笑道:“遊戲而已,輸了再來一局就是。”把棋盤擺正,微微抬眼:“還來嗎?”
昭明揉了揉腰,扶著桌子站起來,皺眉道:“金鎖,過來扶我。”丫鬟走過來扶著她的胳膊,慢慢地在房間裡走路。一陣晚風從外面吹進來。案桌上幾張簡陋的草稿紙被吹在地上。枯榮正要去收拾,昭明已經讓丫鬟撿了起來,她自己拿著紙張站在視窗看,才瞧了幾眼,就已經笑起來了。
這些筆跡粗重穩健,自然是枯榮的了。他只是抄寫了一些時下教坊裡流行的曲子和詞,無非是“梧桐更兼細雨”“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美人不用斂蛾眉,我亦多情,無奈酒闌時。”
昭明笑得彎著腰揉肚子,又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