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萊希一個眼神制止了,於是眾人很知趣地關上門離開。
靈犀睡得朦朦朧朧,她被羲和帝的親吻弄醒,張了張嘴,又疼的吸了一口氣,朦朧的燭光下,羲和帝近距離地注視著她。
靈犀腦子裡昏昏沉沉,呆望著他半晌,又閉上眼輕輕地呻|吟,她以為這是一場夢。羲和帝親吻著她的耳朵,輕聲問:“今天本來打算在太極殿看書,但是忽然特別想你。”
靈犀閉上眼睛沒有說話,害怕一開口這個夢就碎了。
第二天兩人先後起床,對視了半晌,然後就大吵了起來。羲和帝雖然懊惱,但也沒有到驚慌失措的地步,他下床穿衣服,順便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臉上添了四五道抓痕,看來今天的早朝可以取消了。
“早上想不想吃煎餅?”羲和帝偏過頭問她。
靈犀頂著一頭亂髮,臉頰紅腫,不知道是自己打的還是羲和帝誤傷,她的眼神裡露出絕望的生無可戀的情緒。羲和帝跟她說話,她腦子裡嗡嗡的只是聽不見。
“別犯傻了,我不是你大哥,我姓顧,你姓凌,你是我老婆。”羲和帝乾脆地說。
靈犀這才緩緩動了動眼珠子,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他:“你到底是誰?”
羲和帝穿戴整齊,彎下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輕聲說:“我是你的哥哥,你的丈夫,你的老師,你的情人。”
靈犀別轉過臉,抬手用袖子擦掉不存在的吻痕。
羲和帝凝視著她半晌,最後拍拍手,房門開啟,一群婢女捧著水盆衣服走進來,跪下請安道:“皇后娘娘。”然後忙忙碌碌地打掃房間。萊希小碎步進來,躬身問道:“陛下,平南將軍有軍情稟報,是現在宣呢,還是叫他候著。”
羲和帝擺擺手:“叫他先等著吧。”然後他走到靈犀旁邊坐下,慢慢撫摸她的臉頰,柔聲問:“嚇壞了吧。”
靈犀很不自在地挪遠了一下,低著頭說:“大哥……”
“你喜歡這個稱呼,以後可以繼續用。”
靈犀揉了揉臉,好像要從這個噩夢中驚醒似的,她說:“我想去宮外走走。”
羲和帝沉思了一下,靈犀如今失憶,除了皇宮沒有其他歸宿,他以為她只是需要時間冷靜,因此很大方地同意了。他親自給靈犀穿上內衣,套上襪子,給她披上外套,叫御林軍隨駕保護,目送她出了宮,然後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平南將軍在南方駐守幾年,今日趕回來述職,羲和帝跟他關係很好,當天晚上羲和帝去將軍府裡赴宴,因為喝得醉了,索性就在府裡休息。萊希等人也只好跟在他身邊伺候。
何幽楠獨自一人回到宮內,先去看了自己剛滿週歲的女兒,女兒剛吃了奶,正坐在搖籃裡玩的開心,何幽楠逗弄了一會兒。又起身站在院子裡,金色的夕陽一點一點沉下去,夜幕籠罩了整個皇宮。她興味索然地回屋,不一會兒一個管事太監疾步跑來,跪下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稟報。”
何幽楠心裡個咯噔了一下,臉上不急不緩:“說吧。”
皇后意外失蹤,御林軍搜查了整個京城也不見蹤跡,他們全都嚇得失了魂魄,來到皇宮稟告,偏又見不著正主,管事太監只好跑來請示何婕妤,畢竟一直是她在主持六宮事務。
何幽楠聽說皇上去將軍府赴宴了,心中既覺慶幸又覺得失落,彷彿脖子上架的刀又拖延了一時三刻。她沉吟了片刻才說:“這件事情關係皇家顏面,不宜過分張揚。你們先派人悄悄的尋找。等明日皇上回來了再做定奪。
羲和帝第二天回來,管事太監跟他一彙報。整個皇宮頓時陷入硝煙瀰漫之中。何幽楠知道自己撇不開關係,何況依羲和帝的精明,不難查到自己頭上的。於是她主動來找羲和帝,含淚遞上一封書信:“昨日在甘露寺,我的確與皇后妹妹見過。她託我把這封信交給您。我當時只道您和她賭氣,所以也沒有在意。”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早知道妹妹有此念頭,我就是拼卻一死,也要把她攔下啊。”
羲和帝劈手撕開信封,上面字跡清秀端莊,確實是靈犀手書:“你對我做了這種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我要和我喜歡的人私奔,不要找我了。”紙上有幾處暈染,似是風乾了的淚痕。
羲和帝呆看了許久,一道冰水從頭澆下來,心口卻升騰起熊熊怒火,他喉嚨裡咯咯兩聲,吐出一口鮮血,萊希急忙走上去遞手帕和茶水。何幽楠更是急得跪行上前,連忌諱都忘了,只是喊道:“庭樹,庭樹……”
羲和帝一把推開萊希,抓住何幽楠的頭髮,像拖一隻死物似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