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韓悠已然走了進來。馮青面色不改,向韓悠行了一禮:“微臣參見太后娘娘。”
“免禮。”說著向蕭徹那處看去。
蕭徹亦向她恭敬地見禮。韓悠笑著解釋:“許久未見到皇兒,哀家甚是想念,聽聞皇兒在此處,便就過來看看。”微微轉身,對著馮青道,“但願沒有打擾到將軍授課。”
馮青拱手道:“陛下今日的課業剛剛結束。……微臣便不打擾太后與皇上了。”
蕭琉倒還想再練練,但韓悠過來,背後定有緣由,他只得點頭,同意馮青退下。
見馮青離開,韓悠笑著誇讚道:“皇兒果真長大了。如今很是尊師重教,不似小時的頑皮。”
蕭琉心底劃過一絲異樣,面上的笑容有些天真:“兒臣多謝母后誇獎。”
韓悠仍舊是笑:“課業既已完成,皇兒便陪哀家四處走一走吧。”
異樣感愈發明顯,蕭琉唇邊卻溢位一抹笑:“兒臣遵命。”
兩人在路上慢慢聊著,都是擅長偽裝的高手,明明都對這樣的交談不敢興趣,卻能讓外人以為聊得興致盎然。唯有離得近的穆東和擷漣能感受到一股難掩的古怪。
這哪裡是母子之間的聊天。處處都是恭敬、剋制與小心。讓人覺得勞累與疲乏。
在蕭琉的異樣感達到頂峰之時,他們終於偶遇了蕭徹。瞧著情景應是剛剛騎了馬,幾步外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撲面而來的熱意。
蕭琉不動聲色地翹起了嘴角,眼底浮起一絲諷刺。若是這樣,那一切實在是太過正常。
蕭琉率先停下,笑著打了招呼:“皇叔。”
蕭徹淡淡向他頷首。恍若未看見韓悠般,只對著蕭琉一人道:“今日應是馮青授課吧。教授內容應是躲避?”語氣末梢雖微微上挑,但大體還是用的陳述。蕭琉的課業幾乎是蕭徹一手安排,只是時間久了,到底有些模糊。
蕭琉恭敬道:“正是。”感受到韓悠的視線,又道,“結束時,母后恰好來看望朕,便一路走到了這裡。”語氣暗藏古怪,“沒想到竟偶遇了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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