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墨恩心中暗笑,繼續問:“女學士也知自己位卑,堂堂荊王府側妃,不算埋汰了你吧?”
“不埋汰,但是,噁心!”
她火氣騰騰站起來,拋下幾個字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墨恩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過了片刻默默拿出一個小匣子,將一直徘徊在附近的那隻蝴蝶收入匣中。
李慕兒回房的時候,嬤嬤和銀耳看到她的傷嚇壞了,以為是宮裡的人又來害她性命。
李慕兒敷衍她們說是自己不小心被剪子劃了。誰料嬤嬤卻在發現她的舊傷後,又生了好大的氣。
“這是在受審的時候傷的。”李慕兒忙著解釋。
“真的?你別騙我,”嬤嬤邊心疼地為她找了紗布裹一裹,邊咄咄問她,“刑部的刑罰我又不是沒受過……慕兒,你老實跟我交代,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沒有告訴嬤嬤?而且,是頂重要的事,是不是?”
李慕兒心虛看了眼銀耳,銀耳皺著眉一臉不忍的表情。
李慕兒覺得又窩心,又無奈,苦笑了一聲淡淡回話:“嬤嬤,都過去了。無論是什麼事,都沒有那麼頂重要了……等我傷口癒合,再帶你去過我爹墳頭,我們也該動身離開。嬤嬤,你答應我,這一走,我們再也不要回來了。”
“好,如你所說,再也不回來了。”
…………………………
“你怎麼還來?”
第二天晚上,李慕兒又在鞦韆上數著樹葉想朱祐樘。卻再次迎來了墨恩這個不速之客。
“我對你們已經構不成什麼威脅了,怎麼還陰魂不散的?”
墨恩從樹上輕巧落下,在她面前站定,下巴朝她傷口方向努了努,別過頭不自然地問了聲:“沒事兒了吧?”
李慕兒有些意外,今日也不知怎的,明明他渾身上下也沒什麼變化,她卻頭一次覺得他不帶絲毫煞氣而來。搞得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甚至有點兒受寵若驚的味道。
“這麼點傷,算什麼。”
“嗯,你那裡的傷疤厚,不怕砍。”
李慕兒簡直黑臉,一句也不想再同他多說,只當下了逐客令。
墨恩本就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