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遠。
突然一盞油燈在眼前點亮,說是眼前,其實放在她的腦後,但仍刺得她一時睜不開眼。
而後有人輕輕撫上她的額頭,對她柔聲說道:“別怕,閉上眼睛,把那些,都忘了吧。”
就像被人拉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靈魂已不再屬於自己,只能棲身於那黑暗的角落中,將過往暫時擱淺……
“阿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事?”
若是沒有做錯事,他不會同墨恩一樣,希望她忘記的好。
他總是教她學會面對的。
朱祐樘愣了愣,除了刺傷馬驄外,別的他還沒有聽說。可她這一問,倒讓他對於她的這片空白,也恐慌了起來。“沒有,瑩中,回來了就好。”
李慕兒呼了口氣。
…………………
只是她這口氣沒撥出多久。還沒等她重新適應宮裡的生活,馬驄回京的訊息傳來,他受傷的訊息,便沒有再瞞住。
因為對於他是怎麼傷的,眾人都是三緘其口,李慕兒反倒疑心,非得去看一看。
只是這馬府,她是無論如何不能進的,大夥兒便約在了錢福家,也算是她回來了,對大家有個交待。
李慕兒進門的時候,一眾熟悉臉龐映入眼簾,叫她感動許久。
馬驄也已經在了,靠在椅子上微笑看她。
面色蒼白,精神懨懨,哪還有往日的風範?
李慕兒突覺得心酸,跑過去問道:“驄哥哥,怎麼傷成這樣,你去哪裡了?”
馬驄盯著她盯了片刻,其實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收到了朱祐樘快馬加鞭送至的信,向他解釋了李慕兒傷他的原因。
馬驄一方面十分感動朱祐樘的用心,另一方面,自然也特別心疼李慕兒受過的痛苦。
相比之下自己受的這點傷,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了。
“沒事,驄哥哥沒事。”
“不,你有事。驄哥哥,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馬驄有點懵了,她出來探他是其一,其二,大概是想知道這段時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朱祐樘必定瞞得緊。
馬驄正不知該如何應付,錢福忙過來圓場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瑩中,久別重逢,難道我們不該擊掌而笑,把酒言歡嗎?”
李慕兒這才發現少了一人,“兄長,怎的未見青巖姐?你沒有邀請她嗎?”
錢福本是笑意盈盈,聞言卻低頭垂眸,失望道:“自你失蹤後,青巖也走了。說是回母家了。”
他的表情變得晦澀,讓李慕兒剎那間覺得他方才的笑意也算是裝出來的。
原來,飽受思念之苦的還有她這狀元兄長。
說起狀元,李慕兒驀地又想到林志。
對於林志被帶走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