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傻了吧?什麼叫欺哄人?這滿天下的人腦子裡裝的想法難道不都是一路上走來不曉得誰給裝進去的?只不過那些個裝法都太粗糙隨意了,你四哥我學的就是怎麼精細恰當地給人腦子裡裝東西,叫他聽話。反正他不聽我的也會聽旁人的,有何差別?”
傅清溪從來辯不過他,只好換了個話頭繼續道:“我想來想去,買賣利潤,就在‘用尋常人不知道的法子做出人想要的東西來’。人不要的東西,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雖是人有所需,若是人人都知道的,也沒有太大利錢可言。麵店的青菜面,你想賣太高價了,就沒人要了。可全春館的素面就賣得比尋常館子的爆鱔面還貴。他家那湯底面條旁人做不出來啊,滋味又好,這就賣上高價了。可這又有一個上限,因為這東西到底是個‘面’,你要賣出金絲銀錢的價格來,那也是不能的……可若是疑難雜症對症的藥丸子呢?那可就不好說了……可見這‘不知道’和‘想要、急需’兩個一起,才是利潤的根本……”
越栐信眯著眼睛聽了會兒道:“你這同我全是兩個路數的。你那做的都是‘死數’、‘定數’,如今什麼人,有什麼需求,如此而已。可照我的路子,恰是你方才說的‘沒什麼好說’的才是最要緊的。——怎麼叫人去買一件他實則根本不需要的東西,這才叫本事!”
傅清溪長嘆一聲,問道:“四哥哥你這個科目學的人可多不多?”
越栐信笑道:“正是沒幾個書院開這個,才難進呢!”
傅清溪回了頭,低聲道:“幸好幸好!”
越栐信大笑:“你就是轉不過這個彎來!好了,還是說你方才說的事兒吧。我們如今的買賣,大概也只能算個‘旁人知道’和‘旁人需要’的事兒吧。旁人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