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傅清溪心裡都轉著這件事。只是她如今手邊的書; 並沒有什麼細說這等“自心”之事的。也只《學之道》的上冊裡頭略有提及; 到底不是專講這個的; 看著也不夠過癮。
也不知是否真如書上所言“漩渦自成後,萬事可修,機緣自來”; 這日她在翻看老太爺早年的雜記時卻看到了兩篇講這個的。老太爺在裡頭寫道,“人之已知恰如自持之斧刃,人以此為器解餘者萬物。只此斧此刃,並非萬能萬適; 當逢其用不恰時; 能否察其不恰,察後是自疑其器以更進,還是定言外事之大謬,此時之選便見境之高下……”
傅清溪掩卷沉思,似有所悟。
清暑會過去了幾日,老太爺回家來了。家宴過後; 照樣把三老爺四老爺叫進書房緊骨頭。第二天秦伯過來請傅清溪,傅清溪便把自己整理好的文冊同最近翻看的雜記一起帶去了多福軒。
老太爺見她來了挺高興; 還讓秦伯沏了苑裡新得的茶來。祖孫二人都落了坐; 便說起正事來。
傅清溪先把自己這陣子新整理好的一部分雜記交給老太爺過目; 老太爺拿過來細看了,點頭笑道:“這樣甚好。”又問,“這裡頭東西雜七雜八的; 有些或者叫人摸不著頭腦,可有看了不明白的地方?”
傅清溪先搖頭道:“並沒有遇著沒法歸類的情形,不過最近正有些東西想不明白,又找不到合適的書看,卻在外祖父的雜記上找了了一些話。”
老太爺“哦”了一聲,笑道:“這般巧事,且細說說。”
傅清溪便先從這回清暑會的試題開始說起,又說到之後陸吾書院老先生講的課並自己的一點所得和疑惑,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