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本宮想要知道她們幕後的人是誰。”
蘇青禾黯然低下頭:“太子聰穎,民女……瞞不過您。今日……民女聞到鋒鏑上有一股異香,也許尋常人並不能察覺,可民女自幼對香味十分敏感,便……知道了……這是憐香的香味。”
“憐香是你的姐姐是麼?”
蘇青禾又詫異地抬頭。
太子安撫她:“你不必心慌,你只需實話告訴本宮即可。”
蘇青禾訥訥道:“我……我也沒想到姐姐……竟然會背叛九皇子。”
這麼一說著,蘇青禾又是擔心,又是失望,姐姐在九皇子身邊是充作細作麼?可她背後的人是誰,為何要陷害九皇子,甚至陷害太子?而姐姐既然能當做細作,真的還是她的姐姐麼?在她的印象裡,姐姐一直是單純柔弱,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即便在逃亡的日子裡她也學不來人間的惡事,仍是保留最本初的和善,怎麼會成為細作呢?
太子拍拍她的手背:“若是有需要,本宮定會解救憐香的。”
蘇青禾心存愧疚,想著太子的遭遇可能是姐姐所為,然而太子仍是要幫助她,便低頭道:“是……民女對不起太子了。”
太子起身走向視窗:“這不關你的事,阿禾不必愧疚。”
“殿下回京之後……打算怎麼做呢?”
太子沉吟片刻:“宮裡都傳本宮死了,本宮便等著所有人皆出乎意料之時,再出來吧。”
蘇青禾知道太子與門主聯合,便不擔心了,只怕到時陷害太子之人,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眼下,她更擔心自己的姐姐。
☆、第58章 五十八置之死地
飛凰殿四面設窗,陽光從雕花的窗各投射而入,在烏磚地上投下星星點點,昏暗的寢殿裡浮光湧動,塵埃穿梭,演繹著歲月的流逝。
丹毓從西廂閣裡走出來,走到敞開門扉的正殿,才感受到殿外暖陽明媚,浮雲飄逸,日頭正好,屋簷下的幾盞宮燈隨風飄蕩,他負手眯眼仰望著宮燈,神思有幾分憂鬱。
御青捧著古木匣子從丹墀下走來,到了飛凰殿正殿門外,兩名小黃門朝他鞠躬請安,御青抬手讓他們平身恰巧碰見了丹毓望過來的眼神。
他雙手捧著匣子朝門主躬身道:“門主。”
丹毓隨即轉身走到書桌上位,讓他進來。
御青進來先請安,而後奉上匣子說:“門主,您讓影衛拿的玉佩,因簡雲藏匿過甚,影衛無從入手,但他們印了拓本回來,您可要看看?”
“呈上來吧。”丹毓語氣淡淡,並無責怪之意。
御青把匣子呈上書案,開啟,裡面躺著一塊明黃緞布,上頭描繪的便是半截龍紋玉佩的樣子。丹毓低垂的眼神似乎微動了一下,然而他仍是面無表情地拿起明黃緞子,捧了捧,攤在手心上看。
這枚玉佩與皇帝收藏的半截龍紋玉佩如出一轍,可湊對成型,很顯然,是同一枚玉佩折斷成兩塊的。
他想起皇帝對月飲酒,臉頰微燻,可仍是恍若清醒地哈哈大笑,舉著酒杯對他說:“瀛兒,你要辦一件大事,要為大周朝辦一件大事……畫扇門……就交給你了!不要讓……父皇……”他忽然呵呵笑了兩聲,才鄭重補充道,“失望!”
“簡雲曾出示此玉拜見過老端王,老端王才答應見他的。老端王是陛下為皇子時,便極力輔佐陛下登基的肱骨之臣,現在不理政了,然而門生眾多,幕僚遍佈朝廷,在朝中仍有一定的影響力,為士族大家所忌。”
頓了一下,御青又道:“如此說來,簡雲真是當年東宮走散的大皇子?”
丹毓神色仍是不為所動,只是輕輕把明黃緞布扔回木匣子,語氣清冷無波道:“白淵有何動靜?”
“太子殿下他回京了。”御青抬眼瞧了他一下,又垂下眼簾如實稟報,“蘇姑娘跟隨太子殿下回京。”
丹毓並不因此話而有異常反應,反而跳過蘇青禾直接吩咐:“你告訴白淵,九皇子,還不能倒臺。”
御青不明所以地抬起頭,微微蹙眉道:“門主,我們不正是藉此局扳倒九皇子的麼?”
“你錯了。”丹毓反駁,卻不多解釋,擺手讓御青下去了。
御青帶著疑惑,只能忍下滿腦顧慮抱拳退下。
丹毓坐回書案邊,望著木匣子沉思,而後又拿起明黃緞布,狹長昳麗的眼眸透著悲壯而又淒涼的光芒,是往時神色無波的他從未有過的。
十七年的仇恨,轉瞬間變為為他人做嫁衣了,如今他要對付的不是士族大家,也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