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庫姆沙漠中的冬天,依舊是苦寒而乾燥,炎炎的太陽照射的地面,絲毫不能給人溫暖,成群的人廝殺在沙漠邊緣中,激烈泵動的血水隨著撕裂的傷口,剛剛噴濺出鎧甲保護的人體,就被流動的風吹散揚,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夠被*燥的沙土,貪婪的吸收掉。
廝殺到一方精疲力竭,或被意外的變故所打斷,這種戰鬥來的快,結束的也快,連屍體都不用刻意處理,一場風沙過後,戰場基本都被掩埋了。
隨著代表河洲防線的一個個城壘為火焰和煙柱所充斥,唐軍發起的冬季攻勢,正在緩慢而堅決的向呼羅珊的核心腹地推進。只是作戰的軍隊系列中,並沒有多少唐人士兵的身影,他們還聚集在布哈拉地區進行修整和再編。
雖然攻破這些城壘的,主要是那些僕從勢力的軍隊,處於眾多語言民族習俗,造成指揮上的複雜性,要想在大規模的正面戰場上將他們統合在一起,配合默契的作戰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但是讓他們以本族為單位,輪流分別攻掠這些城壘,或是按照專長進行小規模的區域性協同,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突騎師遊牧騎兵用快弓牽制城頭壘上的火力,拿著大排的拔那汗兵頂風冒矢,掩護著輕裝的吐火羅人,迅速逼近牆根建立起支撐點,用攜帶的工具,飛快掘開牆基。在他們身後,青海義從和吐蕃效節混編而成的跳蕩軍,已經整裝待發。
此外,還有少量伴隨作戰的唐軍,他們打扮與多數外族士兵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卻是戰場中最出色的暗殺者,擁有精準的射術和特製弩弓的佼佼者,任何表現英勇的敵人都會得到他們特別的“關照”,這也讓防守的大食軍隊中,下級軍官和底層頭目,以及有經驗的老兵消耗的特別快。
在攻守最激烈的時候,來自敵人陣營中冷箭狙殺,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卻又是致命的影響,更可惡的是他們的箭只上有特殊的物質,就算只是擦皮受傷,也很快會陷入劇烈疼痛引起的發熱和昏迷中。
因此呼羅珊總督構築的河洲走廊防線,比預期中奔潰的更快,但來自沙漠中哦你突襲和遭遇戰,也變的更加頻繁,遭遇的敵人也越發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起來。
綠洲邊緣奈曼城的前線軍事會議上,面對卡塔赫總督副官兼監督代表的質疑。
“沒有見到塞利斯人的主力……”
埃米爾吉普拉伊爾沉聲道,他統領著來自設拉子的軍隊。
“與我們交手的,主要是那些塞利斯人的附庸部隊……”
“雖然我們能夠擊潰他們,但是那些塞利斯人總有另一隻作戰風格的人馬接替他們……”
另一位埃米爾木阿茲。穆斯里姆亦回答道,統領著來自錫吉斯坦計程車兵。
“我們常常要與不熟悉的敵人作戰……”
埃米爾穆賽亞布,帶領的是克爾曼行省軍隊。
“我們計程車兵已經積累了可觀的疲憊……”
他們是呼羅珊地區屈指可數的宿將,其領軍的經歷,可以上溯到阿布穆斯林的時代,平時鎮守在東部諸身疆,鎮壓和殺戮是他們的家常便飯,因為大埃米爾對可薩人的遠征和回援西方,導致呼羅珊本省的空虛,而遵從全權總督的飭令,從各自鎮守的地區帶兵聚集在呼羅珊麾下。
由於防線的吃緊,這些遠道而來生力軍,還沒得到足夠的修整,就不得不提前出動,冒著嚴寒和乾渴,從呼羅珊大平原輪流越過沙漠,對步步緊逼的敵人,配合城壘的守軍,進行慘烈的襲殺作戰,以拖延敵人的腳步……
願榮耀歸於凱撒,在皇太子利奧的統領下。
羅馬的軍隊已經光復北義大利全境,從米蘭到熱那亞,從皮埃蒙特到都靈堡,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羅馬進軍的號角,我們一次次打垮法蘭克軍隊,攻破他們據守的城寨,一直將他們潰敗計程車兵,驅趕到了山脈中。
法蘭克人的退兵,最終變成一場大潰敗,我們俘虜了數千名法蘭克人,包括一位伯爵在內的數十名法蘭克領主,被殺死的敵人數倍於此,他們的屍體堆滿了山邊的隘口。
但進入冬季後的山區嚴寒和平原降雪,阻擋了我們進一步的追擊,成為這場戰役美中不足的尾聲……
阿爾卑斯山以東的土地,無論是倫巴第人還是哥特人,或是,都已經恭順的拜服在雙頭鷹旗下,古代羅馬的心臟和內陸,重新回到了帝國的版圖。
在帝國海軍的努力下,法蘭克人在海上的力量幾乎被摧毀,接下來,法蘭克南方沿海的城市對我們的海上軍團來說,幾乎是不設防的,羅馬計程車兵可以隨意選擇任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