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有信仰做支撐的武僧,也是維持地方治安相對可靠的補充,但真正讓他們大放異彩,則是在嶺南招討行營和被天竺經略府建立之後,一方面因為他們與天竺佛門有地緣上的天然紐帶,另一方面依靠他們相對虔誠和堅定的信仰,在驅逐和改造北天竺那些婆羅門舊勢力,清理其殘餘勢力方面上,很有些辦法和手段
此外還有隨蓮花生前來赴任的西域僧團在唐人的統治下,各自領有上座、書記、知藏、知客、知沐、知殿,都寺、監寺、維那、悅眾、典座、直歲等僧職
在遠的地方,大批身披明光的大唐甲士正在逐一搜掠這座城市,成群結隊的人群不分貴賤被趕出家園,大帶小寶的戰利品被裝上大車和馱背
在這一片紛擾喧囂中
摩羯陀國的當代天護王及其他的妃妾兒女們,袒露著上身,卑微的伏倒在蓮花生的腳下,殷切的親吻他腳面的鞋襪,低聲尊稱他“烏仗那寶”的法諱,祈求他看在昔日淵源的情分夏,給與些許憐憫和寬恕
天竺僧侶的婆羅門遺風很重,因此往往不戒婚嫁生養等大多數世俗行為,各大僧團法主,寺院住持域世俗權歸之間,也有著嚼不斷理還亂的淵源
象蓮花生就出自古代烏仗那國王族的末裔,烏仗那國曾經是北天竺的佛法大國,地擁五千裡,多河谷大川而土地腐熟,百姓怯弱而狡變,因為弘揚佛法而成為大唐西域記中濃墨重彩描述過的一個
但是隨著世代變遷,烏仗那國早已經成為了歷史名詞,所謂烏仗那王族的後代,如今只不過是,古代摩羯陀國的故地諸國之中,較為強大的摩羯陀國境內,這位天護王統治下,一個從屬的貴姓大族而已,蓮花生幼年之時,也曾經是這殿上恭敬的朝見人群中的一員
作為貴族家庭的成員,有足夠的資源支援他在佛法逐漸末微的天竺,繼續修行和學習,因此他先後孟加拉地方從巴爾哈蒂論師出家,號釋迦師子,又依真言阿闍黎寂色學事、行、瑜伽三部密法,得密號為蓮花生其後又從瑜伽師樂天及瑜伽母樂持學無上部法他曾周遊印度、廣訪密法大師,最終成為佛吉祥智的四個證得現法涅盤的弟子之一另外三人為燃燈賢、極寂友、王種羅睺羅他又從吉禪師子學法
因此無論是大乘小乘,上座部還是瑜伽中觀等天竺的諸源流法門,都有相當的造詣和成就,甚至是婆羅門的重要分支,溼婆教的性力派,後世所謂歡喜禪的外道法門,他都有所精研
但是僅有這些天竺本地的成就還是不夠的,歷史上那些能夠取得偉大功業和名聲的僧侶們,幾乎都實在天竺以外的地區有所發展因此他也踏上了巡遊外域的洗練心路經歷了無數次挫折和無功而返後,最後經由師門淵源的介紹,冒險前往一個佛法還處於矇昧的處女地興的吐蕃王朝
在他經由尼婆羅國進入吐蕃傳法之前,已經有密教大士寂護,在吐蕃傳法,結果被當地苯教勢力指為災禍根源而慘遭驅逐,最後下落不明
寂護又引妹夫大僧蓮花戒入蕃繼續傳法,正值贊普赤德祖藏尊崇佛法,希望以密教取代字文成公主入蕃以來流行與當地的大乘佛法——摩柯延納,並於辯法無遮會上得到贊普支援而先敗後勝,成功驅逐了漢地僧人,但實際他也被複仇的摩柯延納信眾襲擊,捏碎睪丸而暴死當地
按照另一個正常時空的軌跡雖然他在後世被尊為藏傳佛教之祖,紅教第一祖師,無論後世那些喇嘛和信徒如何的吹噓和神話,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密教在吐蕃境內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境遇
實際上蓮花生在吐蕃境內也只停留了不到兩年時間,就迫於傳統勢力的強大,而不得不出走唯一取得的成就,因地制宜編撰了一套以殘酷人殉為核心的,與苯教原始崇拜相結合的密宗軌儀,繼承寂護的遺志繼續完成了第一個密教道場桑耶寺受戒了一批吐蕃貴族子弟,然後
就是與一代雄主,太陽獅子王赤松德贊,以修行為名,玩了一回**遊戲為了實踐蓮花生在修行上的證報理論,正當壯年吐蕃贊普赤松德贊,將自己的寵妃佈施給他作為世間空行母,而他也將一名牧羊女指為福德善報女神的地上化身,而送給贊普為妃,事先了性命修行的雙圓滿
而在這個時空蓮花戒乾脆直接被那些崇苯的貴族,襲殺在山道中,就此人間蒸發因此當蓮花生來到吐蕃的時候,傳法環境可以說的上是舉步維艱,他不得不小心的隱匿身份耐心的尋找可靠的人將自己推薦給贊普
至少在遇到那位加羅樓化身的大人之前,他傳法的經歷談不上好但是現在他的確有自己志得意滿的理由,
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