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依靠這些裝備,他們可以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在陌生的戰區保持八到十天的活動能力,如果能就地取得補給,則這個時間還能順延下去。
如果有需要,可以進行更進一步的加強,比如為了滿足強行軍或是短途奔襲的需要給他們每人增加一匹代步的騾馬,外加兩馱補充體力的壓縮口糧和草料。如果是長距離行進,則每人會有兩匹以上備輪換的馬,數馱口糧草料和兩名專職照管騾馬的武裝軍夫。
如果是按照就地進攻或者防禦的需求,他們會得到更多的弩弓,乃至油瓶、火彈、震天雷之類投擲性的火器甚至是皮炮,火巢車、旋風炮、彈射器、發火箭等發射性火器。
這次他們就帶了兩條獵犬和一名訓犬的吐蕃人,追索著一夥敗兵,進入這裡的。
布哈拉作為大食國外烏滸河省的核心地區,大食人還是在這片地區下過一番功夫的,因此就算唐人入主康居城後,在距離部分城市較遠的地方,局勢還是有些混沌不明,流竄的盜匪和亂兵威脅著當地的商旅,甚至有人打起自立自治的旗號,試圖與外來者討價還價。
還有一些逃散的大食軍隊殘餘和那些地方上穆斯林結合起來,用恐嚇和謠言裹挾了相當部分當地人,變成潛在的第三股勢力,他們不敢正面對抗唐軍的兵鋒,卻在在偏遠的鄉村中堅決抵制來自布哈拉城的任何命令。在他們的背後,據說來自木鹿城的奸細和探子的手筆。
因為作為征服者的唐軍,需要善後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
因此最初的策略是,佔住大路,放開兩邊;以移民和屯軍據點,控制交通幹道周邊三十四里內為警戒區,確保主要通道的安全就足以,其他地方暫時維持現狀。
然後再以這些據點為支撐,慢慢經略地方,因此這種武裝巡遊的小隊,搭配若干倍藩兵,義從,逐片區域清理向外拓展的鎮壓部隊,變成一種常態。
破破爛爛堆滿垃圾的街道,空無一人,只有兩條瘦骨嶙峋相互砒牙的野狗在翻找著什麼,看見這一行人馬,頓時嗚嗚夾著尾巴逃之夭夭。
只有空蕩蕩的行進聲,在凌亂的街道中迴響。呼呼有聲低頭尋覓的獵犬突然停了下來,這像是一個訊號。
敵人像是被水淹的螞蟻窩一般,哄的一下從街頭巷尾的間隙中湧了出來。大多數人都是棍棒或是削尖的,只有少數人有刀劍,在某種激烈語言的煽動下,嚎叫著撲下這支小隊。
小隊的槊手,不慌不忙的半跪放低矛尖,斜斜指向最近的方向,裝好的箭匣被按上弩槽,這時射生兵手裡的快弓已經開始發威了,幾個叫喊最兇的領頭人唄射翻在地,丟過來的石塊和雜七雜八的投擲物,也將大牌砸得咚咚響。
一名刀斧手頭盔突然歪了下,流出一條血線,卻無動於衷的繼續,裝填著手上的弩弓,那種一板一眼如條件反射般的戰術動作,冷靜而沉默的讓人有些無法呼吸。
赫赫的刺殺聲,呼呼的剁砍和咻咻的弩弓入肉聲,似乎沒能嚇退這些佔據數量優勢的敵人,哪怕他們的屍體在這個唐人小隊周圍倒成一圈……
皮炮乒的一聲冒出一股灰煙,在焦灼的味道中,房上嘭的濺起一大蓬沙土,幾個哀叫的人體栽倒滾落下來,流淌的血水將牆壁浸城粉色。
小小的軍陣中唯一一隻皮炮已經被丟在地上,三隻長匣子一般的東西被從背囊中取出來,
刺耳的嗤嗤聲中,唐軍的軍陣剎那間被燃燒的白眼所淹沒,那些暴徒不由頓了下,卻發現白煙中,拉出數十條細絲般的白線,斜斜的鑽進人群中,激起一片慘叫聲。
將槍尖上貫穿的人體摔在地上,這些暴徒已經驚恐的退卻了,成片倒在地上的人體中,還有人在呻吟,他們身體流出的血水,在坑坑窪窪的地面彙集城了一個小血泊。幾乎是零比三四十的傷亡交換,這些曾經是蒙面先知軍隊中有過多次戰鬥經驗的成員,也不禁畏懼退縮了。
這時遠遠聽到鳴鏑的吐火羅蕃騎,也衝了過來,沿著街道篼尾將這些暴徒衝殺的七零八落。
阿姆河畔的滸羅城,這座流域綠洲中的第三大城,其實只是一個木製的圍珊的大市鎮。
如黑雲一樣湧動著從金黃沙丘上奔流而下的騎兵,更多的駱駝騎兵緊隨而下,在駝峰間直起身用短弓拋射著箭雨,將城寨低矮的木柵,拍打的咄咄作響。
這是一隻穿過河流走廊,對阿姆河畔的唐軍,發起試探性進攻的大食軍隊。
更多皮炮的轟鳴聲和火巢車的白煙,像是平地上蒸騰起得一條長長的白雲,將一頭撞入的騎兵黑潮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