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段日子過得比較辛苦……”
陪同校閱的訓戰監聞少名,笑笑說。
“只是有些同仇敵愾而已……”
原來,這段時間裡,樞密院教導軍派出去的虞候和軍法官,不但在白天吧他們操練的死去活來,晚上也不放過突擊集合和友軍夜襲的機會,以至於這些馬背上的健兒,很多人是光屁股被追打出營帳,再捆在馬匹屁股後面拖回來的。
好容易這次有報仇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在這種心態的驅使下,很快神武馬營就全部覆滅,作為對手的步軍營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幾乎每隊都有人倖存下來,這也是龍武軍的一大特色,哪怕一個兼職覆滅,只要有這些人存活下來,輕易再編一個新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中午和名冊裡隨機抽出計程車兵代表一起,在容納數百人的露天戰地食堂裡,吃了頓標準的軍營伙食,玉米攤餅卷滷煮下水,骨頭菜糊糊湯,只是多加了一條沒油的煎魚。
正軍的校閱完畢,然後下午是雲陽郡三府府兵和兩隻武裝城管,府兵就不用說了,這些武裝城管部隊,其實也是龍武軍附屬武裝之一。
其實就是那些正軍省減了車軍、騾馬隊、神機隊之類輔助編制等後的簡化版,為了避免口實和不佔體制內的編額,原本的營團隊火十,也變成了略有縮水的小隊、中隊、大隊、聯隊、總隊,乃至縱隊和特別編遣軍。
作為附屬守備性質的輕裝部隊,分佈也遠不止長安一地,在洛陽、成都、江陵、廣州等名城大邑,都有相應的編制。他們也守衛一些分佈在各地的軍屬的工場、礦山等外圍產業。
武裝城管之後,則是那些地方武裝的操練,雖然精神和氣色都很好,操練起來一板一眼的,但是相比那些正規軍,就多少了差了些什麼。
我也興趣乏乏,直接看起底下報送的《關內編遣札子》。
按照龍武軍推廣到亟內的四級兵役體制,是以配備的甲兵來劃分的。象武裝民夫無甲帶刀,只有臨時性的訓練,戰時按照需要酌情給弓弩;
義勇為各軍屯莊臨時招募的青壯,平時定期簡單軍事訓練,給紙甲和短兵,戰時給弓弩槍槊;
團練為各莊各工場,軍事化管理的護兵隊和老軍戶子弟組成,日常備有皮甲/鑲嵌甲和長短兵器,戰時視情形配給坐騎、鐵甲、騾馬隊、車團等;
而正規軍編制的行卒,穿的是復甲,也就是鎖子、鱗片搭配紙革等多層的新式明光甲、山紋甲,配備更豐富也更全面。
天黑後我謝絕了在郡府裡的招待,直接在城外的臨時軍營裡過夜。
因此,晚上的節目是我帶來女營樂部的人,勞軍演出新白戲《木蘭從軍》。燈火通明的簡易舞臺上用關中風味的秦腔,咿呀呀唱的正是後世那《誰說女子不如男》,雖然唱的是女性的故事,但是依舊讓人看的津津有味,倒是不時掀起一陣又一陣會心笑聲。
最近是忠君愛國主體宣傳月,最近長安街頭演的,都是展現本朝歷代皇帝文治武功的各種劇目,當然側重的都是開疆拓土的事蹟,因此也不乏《霍姚嫖定龍庭》《班定遠鎮西記》《投筆從戎記》《張騫出西記》之類讓人津津樂道的古時名人典故。
龍武軍雖然以強橫護短著稱,但強橫是針對上層社會,嚴明的紀律和豐厚的薪餉,讓他們根本不屑去做那些滋擾地方的事情。自從我手上安定下來後,就一向很注重輿論的手段和宣傳的戰線,經常會定期搞一些專題活動,順便騙一些熱血青年什麼的從軍開邊。
臺上唱的正歡,我也在臨時包廂裡,接到了快馬送來的密件,一通前來的還有中軍的虞候正之一馬克己。
“這是第一輪小組討論的初稿……”
這次來雲陽郡,還有參加新一輪改委擴大會議的需要,新朝創立以來,天下格局逐漸明朗,許多舊有的模式和對策要做出調整。
畢竟,龍武軍這些年牽涉到的方方面面的利益太多太龐大,再加上這些東西衍生出來的外圍和下線。需要一個相對有效的內部協調和政策指導機制,光靠我一個人的先知先覺和後世經驗,已經難以滿足需要了。
因此,
改委,只是一個按照需要臨時召集的擴大會議,參與的人員也是自上而下各個方面隨機抽調出來的,主要是討論龍武軍相關產業政策和展方向,雖然按照我指定的規則,連我也不能輕易干涉改委作出的結論,但是卻可以透過提名人選,來決定會議的基調和傾向。
這次為了避免過於引人注目,因為安排在了我巡遊